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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瞧著他都望而卻步。
果然還是聽見了,明朗低嘆一聲:“小人亦不清楚,待婚宴結束後再去問一問。”
霍川低嗯一聲,他方才雖喝得不多,但頭腦已有幾分昏沉,暈暈乎乎的不大清醒。他不嗜酒,是以酒量向來不深,饒是如此仍有熱情的人向他敬酒恭賀,說了幾句早生貴子、永結同心之類的好話,霍川一時高興,便舉杯一飲而盡。
喜房門窗貼大紅雙喜字,彩紙剪得精妙絕倫。屋內佈置一派喜慶,條案上擺放五穀,床榻四角挑紅羅幔帳,寬敞的大床上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個穿大紅喜服的姑娘。
宋瑜如坐針氈,前頭的熱鬧喧囂似乎與她並無關係,屋裡頭陪著她的是她自己的丫鬟和府裡的一個婆子,饒是她坐得渾身痠疼也不敢移動分毫。從清早到現在她都沒吃過東西,此刻肚子餓得厲害,她悄悄地捂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不多時,外頭傳來聲響,只聽婆子低喚了一聲“公子”,皂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就漸次靠近。
宋瑜混沌的思緒陡然清醒過來,只覺得腸胃痙攣,攪在一塊兒般地疼痛。蓋頭下的小臉皺得像苦瓜,手足無措加上心慌意亂,使得霍川走到她跟前都恍若未覺。
婆子遞上一柄玉如意:“請公子揭喜帕。”
那人聲音平平緩緩,毫無波瀾,似乎對霍川的情況瞭若指掌。
霍川接過玉如意,循著方向面對新娘子,卻一動未動。他嘴角翹起,許久緩緩道:“三妹。”
宋瑜心口一窒,不知他此舉何意。
片刻後,他才淡淡地道:“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夫君了。”他低沉的聲音水一般流淌,潺潺涓涓。
下一瞬喜帕掉落,眼前驟然湧入光線,宋瑜恍惚抬頭,對上他漆黑幽深的雙眸,猛然一頓。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英俊至極,身上喜慶的紅色添了幾分明豔。此時的霍川褪去了往日的鋒芒畢露、尖銳刻薄,只剩下溫潤美好,漂亮得不像話。可惜她能看見他,他卻不能看到她的顏色,宋瑜頭一回覺得遺憾,好不公平。
新嫁娘露出花容月貌,連一旁婆子看了都要惋惜,如此精緻的一雙碧人兒,可惜了可惜。
接著便是喝合巹酒了,霍川吩咐了聲:“都出去。”
話是對著丫鬟婆子說的,明朗也不例外。他一步三回頭地行至門口,知道這種時候不好有人打擾,是以沒多言語。倒是那個婆子一臉為難,她是侯府多年的老僕婦,在下人面前有些聲望:“這……公子,恐怕不大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