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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無力。
分明感到嘴邊的鮮血在向外湧流,卻沒有一絲的疼痛感。意識正在迅速地流失,我卻無力改變什麼。靜靜地等待,等待精神隕落的那一刻。
這或許是我此生最後一次還有機會去思考、去回憶。接下來等待我的,是死亡的世界。
為什麼那個人要毒死我呢?
我禁不住因為腦中閃過這個傻乎乎的問題覺得十分可笑。如果不是嘴裡被鮮血灌滿,或許我會笑出聲來。
還能是為什麼,想讓我當命案的替死鬼唄。
在我每時每刻都慶幸流浪漢為我背了黑鍋,讓我襲擊周雋麗的事情不被發現時,對方也在打著同樣的如意算盤,想讓我當他的代罪羔羊。剛才的那個身形矮小消瘦的男人,肯定就是那個流浪漢。
雜亂的長髮沒有了,詭異的行動沒有了,身上的異味沒有了,他化身為一個我完全認不出的形象將我送上了黃泉之路。果真是個為了執行殺人計劃,心思縝密的人啊。
早知如此,我幹嗎要閒著沒事去跟蹤流浪漢,去刺探周家的秘密?如果我像往常一樣,單純地去撿拾垃圾,填飽肚子,過著自由自在的拾荒者的生活,不是挺好嗎?
可是,說起來,我到底是誰呢?
在我拾荒之前,我做過什麼?我的父母是誰?我有著怎樣的家庭?
不知道。一概不知道。
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已經是個拾荒者了,雖然我看到鎮上很多東西時,大腦皮層都在一下下富有節奏地向外鼓動,似乎在提醒我曾經發生過一些消失在記憶深處的東西。比如,當我看到鎮上的那個懸崖下的小溪時,並不恐高的我會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暈眩;當我看到周家那個浮華的庭院和別墅時,會感到一陣陣不適感;當我來到那個叫鄒光耀的鎮長家附近時,又會產生一種難言的憎恨與厭惡。
咦?為什麼我會知道鎮長名字叫鄒光耀?貌似沒人告訴我啊。
這麼說起來,自從跟蹤流浪漢開始,我的很多行動都難以解釋,似乎都是在被我身體裡一些隱藏的記憶和條件反射般的動作所指引。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根本做不到中途放棄跟蹤流浪漢,結果最終落得這般田地—等待死亡。
流浪漢謀殺鎮長時,我體內產生的那股油然的暢快感,也是因為身體的隱藏的東西的指引。我內心對鎮長的被殺,感到的不是恐怖,而是暢快,過癮!
還有一件我至今都沒有弄明白的事,就是我為什麼要襲擊周雋麗。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