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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長,前額的頭髮已經長得蓋住了半邊臉,以至於我只能看到他的鼻孔和嘴巴,還有那每次咧嘴大笑時露出來的讓人倒胃的黃牙。他身上常年披著一件到處都是窟窿的黑乎乎的外套,腳蹬一雙髒兮兮的膠鞋,每日滿村遊蕩,所到之處,人盡捂鼻側目。
我始終覺得,流浪漢也是有尊嚴的,所以我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儘管生活艱辛,我也要靠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
雖然抱著這樣的信念,但面對越來越窘迫的生活,特別是還有這麼一位如同蛆蟲一樣噁心的同行在你周圍徘徊,有時我也會迷茫不知所措,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會停止拾荒,在自己委身的被人廢棄的破氈房裡睡上一整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這位同行的態度從反感變為好奇,因為我越來越發現,他似乎有著不為眾人所知的秘密。我甚至覺得,他根本不是一個流浪漢,而他身上之所以有如此的惡臭,只不過是他為了防止別人靠近而刻意製造出的一種“屏障”。
我這麼說並不是胡思亂想,而是有確實的根據:任何一個流浪漢都會偶爾出現找不到食物肚子餓的情景,儘管他以惡臭(其實是威脅)的“有效手段”來乞討,也不可能每天都吃飽。我時常出現因找不到食物而餓一整天的情形,而他,據我觀察,幾乎一次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流浪漢住在山頭一個廢棄的蝗神廟裡,以前我也曾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但那裡實在太過寂寥,到了深夜,周圍看不到一處人家的燈火,卻有無數令人毛骨悚然的貓叫和蟲鳴,膽小的我實在是害怕那種環境,於是我就“搬離”了那裡,在山腳找到了一個破氈房。
大約在三個月前,流浪漢第一次出現在鎮上,他把那個蝗神廟作為屈身的地方,我起初以為他肯定也會像我一樣受不了那裡的氣氛,過不了幾天就會到破氈房來與我做伴,但出人意料地,他竟然在那裡住下了。
我曾細心觀察過他一段時間,作為流浪漢,一般情況下生活都是混亂無規律的,而他卻有非常固定的作息習慣,每天有兩次離開蝗神廟,分別是下午一點和晚上七點(我有一個拾到的破手錶,所以能準確地知曉時間),每次一個多小時,之後返回。每次他回蝗神廟路經我的“家”時,我都能看到他,他的步伐多半很輕快,甚至還蹦蹦跳跳,有時嘴裡還會含著一根牙籤,給人酒足飯飽的感覺。
這一切,都讓我不由得懷疑起他的身份。
有哪個流浪漢會一日三餐如此穩定?有哪個流浪漢會如此容易地便乞討到足夠自己吃飽的食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