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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笑,但是千落卻半點沒有放鬆,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因為血液上湧而微微腫脹。
本能在叫囂著危險,理智卻強迫她留下;這是收留了她給她衣食的教祖大人啊——自己怎麼可以懷疑教祖大人呢?
在她戰戰兢兢的天人交戰時,童磨嘴角笑容擴大,尖利的虎牙探出唇瓣,“十六歲,真是個好年紀呀~”
最好吃的年紀。
月色灑滿庭院,深處的紗門上濺起硃色痕跡,夜風瑟瑟,偶有幾聲烏鴉嘎嘎叫著從林子深處飛出來。
門縫處漸漸淌出血,順著地板的交界處,融進泥土裡,在夜風裡晃著腥甜的香氣。
嘎嘎嘎——
烏鴉掠過,夾雜著秋夜冰冷的風,新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單手提著燈籠;她白天問過千落下山的路,路只有一條,並不難找,甚至都不需要擔心迷路。
隔著搖晃不定的樹影,遠處的天空隱約炸開彩光。
新酒踮起腳,藉著燈光望山下的鎮子:墨藍色夜幕中,各色煙火先後綻放,彷彿真的是星辰墜落人間。
她搓了搓手,呵了口熱氣拂過手背,眼底倒映絢麗煙火,連同鴉黑髮髻上那支雪花狀的髮簪,也被煙火倒映出色彩。
在黑夜裡,穿著翠色小振袖的少女一手提燈,踮腳仰頭望著樹影枝縫間綻放的煙火——此時若有人路過,必然會認為自己撞上了山間未開化的草魅精靈。
咵嚓——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入耳,新酒嚇了一跳。她緊張的握緊燈籠把手,轉頭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本以為是松鼠一類的小獸,但萬萬沒想到,是個人。
一個古怪的人。
桃紅色短髮,眼瞳是罕見的金色,全身卻刻滿無數深藍色刺青。
新酒警惕的往後退了一步,目光掠過對方身上的藍色刺青,心裡犯嘀咕:怎麼哪個時代都能碰見這種行為藝術家啊?
正擔心對方會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人;畢竟正常人也不會把自己渾身都紋滿刺青然後大半夜的跑到山裡來——新酒努力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毫不害怕的模樣。
她眼角餘光警惕著對方,打算當做沒看見這個奇怪的人:趕緊下山去比較重要,千落還等著自己給她帶煙花回去呢。
很奇怪——那個古怪的人,也一直看著她。
那眼神古怪得很,好像是驚詫,又帶著迷茫。
新酒捏緊燈籠,準備加快腳步。恰好此時一陣秋風刮過來,吹得新酒打了個寒戰,喉嚨裡也發癢,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