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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影山逸史回憶道——
對了,那是距今四年前。一九八九年,似乎是在梅雨季節。
當時,逸史住在吉祥寺的公寓之中。某日,他突然打來電話,說無論如何也想和逸史見上一面。
那之前的一年——五年前,妻子撒手人寰。她是比逸史小四歲的美豔堅強的女子。年少相逢、喜結連理以來,逸史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深愛著她。他曾堅信就算滄海桑田,二人也絕不分開。可偏偏……
九年前,父親影山透一亡故。他是在晚年將龐大的假面藏品全部放在山裡的宅邸之中,隱居其內的“怪人”父親。逸史作為獨生子,雖繼承了全部遺產,但那個時候他早已負債累累。也許,那是自己少年時一直為父親寵溺所害,從未經歷手頭拮据的生活。逸史長大後,非常欠缺獨自在現實社會中打拼的能力,可謂“不懂世故的放蕩子”。
過分奢華冶遊無度,以致揮霍一空。再加上接受各處提出“輕鬆賺大錢”的提議,重複著胡亂投資並失敗的過程。如此一來,欠款劇增到就連對屢屢在經濟上伸出援手的父親也無法言明的地步。他很快陷入困境。就在此時,父親去世了。
他所繼承的影山透一的遺產絕非小數,但相當一部分都不得不用來歸還欠款。即便如此,此時的影山逸史在心中暗暗起誓,要憑藉所剩的大量財產建立新的人生。妻子也說過,會一直相信他的誓言。
然而——
在此之後,要說背也真夠背的,要說這是自己的責任也的確要歸在自己頭上。他在經濟上、社會上相繼落敗。從亡父手中繼承的事業,逸史無論採取什麼手段都會事與願違,處處碰壁,繼而接連破產。逸史身負鉅額債務,為了逃避現實而沉溺於杯盞之中……
妻子對逸史不理不睬,五年前下定決心離婚並付諸行動。並非僅她一人如此。就連和她生下的孩子們,最後也被帶到身為父親的逸史絕對無法企及的遙遠之處——到底在過去的什麼時候才能想象得到,會有這麼糟糕的未來等著自己呢?逸史沉浸於悲嘆之中,詛咒自己的不幸與愚不可及。
於是,逸史妻離子散,拖著茫然自失的身子渾渾噩噩獨自打發時間。一日,他打來了電話。
他自稱是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影山逸史”,來電時似乎已經掌握了關於逸史的身份及經歷的一定資訊。也許他僱人調查了自己,但是,一旦見了面,逸史馬上發現他對自己絕無惡意。
逸史受邀至市中心某賓館的豪華套間,與其初次相見。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