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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您腰上有沒有掛荷包。”
皇帝愈發遲疑了,“荷包?”自己低頭看看,正巧一陣風吹來,衣下的荷包倒顯了形狀。他忙轉過身去,結結巴巴道,“朕的用度都是內務府預備的,你……你給朕做一套葫蘆活計吧,看在朕送你那麼些首飾的份兒上,你也應當回禮,才是做人的道理。”
頤行倒也大方,拍胸說:“我做衣裳不行,做荷包很在行。您等著,等我做完了送您。”當然這鄰水的潮溼地方不敢再站了,挪動兩步說,“夜也深了,咱們回去吧!才剛我那嗓子驚動太后了,恐怕明兒還要找我訓話呢。”越說越擔心,不禁垮下了雙肩。
皇帝卻說不會,“太后是天底下第一開明人,至多叮囑你,不會敲打你的。萬一她不喜歡了,說你兩句,你就推到朕身上吧,就說是朕捉弄你,一切和你不相干。”
頤行聽了發笑,“把罪過推到您身上,太后一聽,那還得了!這個掛落兒還是我自己吃吧,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挨數落。”
皇帝想了想,說也成,走到行在邊上時候問了句:“你今晚要不要侍寢?”
頤行古怪地打量他一眼,“您天天騎著馬到處亂竄,您不累嗎?我要是再侍寢,太后該擔心您的身子了,叫人說起來也不好聽呀。”
所以還是得作罷,皇帝微有些失望,卻也不得不點頭,說:“走吧,朕送你回你的住處。”
可她卻說不必,因為含珍和銀硃候在帳前,看見她的身影,早已經快步迎過來了。
她回身衝皇帝蹲了個安,“您甭送我了,快回去吧。”
含珍和銀硃上前來行了禮,攙著老姑奶奶往回走,皇帝便站在那裡目送她,直到她進了牛皮帳,方轉回身來。
月光如練,照得滿世界清輝,皇帝茫然踱步,負著手喃喃:“朕瞧純妃,越瞧越喜歡……君王溺情,不是什麼好事,其實朕也知道,就是管不住自己,像個少年人似的,常會做出一些不得體,不合乎身份的事來。”
懷恩是絕對體人意兒的,呵著腰道:“萬歲爺正是春秋鼎盛的時候,人一輩子能縱情幾回呢,遇見喜歡的人,不是一場風花雪月的造化嗎。純妃娘娘如今是您後宮的人,您愛重她原是應當,不像早前皇后娘娘在時,老姑奶奶沒法子進宮應選,如今一切順風順水,就連太后老佛爺也樂於成全您二位,這是多好的事兒啊。”
皇帝聽罷,長出了一口氣,向著頂天立地的行在走去,邊走邊一笑,“當初她封妃時候,內閣不是沒人向朕諫言,說尚家獲罪,才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