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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江曉媛還毫無心理障礙地衝章甜放了一個囂張無比的嘴炮,她說:“以後誰欺負你們,就打我電話,抽不死她。”
說著,她腳下生風,來去匆匆,簡直就是古人描述的鬧市劍客那樣,“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章甜目瞪口呆地目送著她的背影,等人已經沒影了,才艱難地想起來——等等,什麼叫“打她電話”?這坑爹貨壓根就沒留過電話!
江曉媛越跑越快,心裡又痛快又後怕——她自從十歲以後就沒和別人打過架了,連高聲爭吵都很少,哪怕發脾氣,也要不動聲色地佔盡優勢,她連個飲料瓶蓋都不肯自己擰,怎麼會和人當街動手呢?
江曉媛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麼快意恩仇的一天。
……當然,她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扛著蔣老師那連箱子有小二十斤的大工具箱健步如飛地滿街流竄。
江曉媛一口氣奔出小巷,不停擺的時光在永不停歇地催促著她,綠樹濃蔭投下滿地婆娑。
暑假就快到了,她又要頂著炎炎夏日跟著蔣博東奔西跑了,還有,聽說秋天就要開始新一輪的化妝師職業資格考試報名了,她很想報名試一試,第二年直接跳過初、中級,考高階的,畢竟她幫高階輔導課備了一年多的課,但是報考資格還得輾轉託蔣老師幫忙弄個在校生身份來……
蔣太后倒不至於不幫忙,不過嘴裡肯定沒好聽的。
江曉媛邊跑邊掐算著自己要做的事——那麼多。
這讓她雖然孤身一人,卻一點也不孤獨,都快被自己煩死了。
什麼時候她才能功成名就?什麼時候她才能輕輕鬆鬆地在這個城市裡立足?
三年?五年?
那位在另一個時空中已經逝去多年的老奶奶,她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江曉媛跳上一輛地鐵,半路上就接到蔣博的傳喚:“幹什麼去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給我批他們理論考試的卷子。”
蔣博說話很少這麼生硬,他喜歡跟別人當面嚷嚷,電話裡倒是不嚷,但喜歡慢條斯理地拖出懶洋洋的太后音,讓人一聽就想手化利爪,抓他一臉花。
江曉媛心說:“這傢伙是吃槍藥了嗎?”
她心裡罵罵咧咧得地火速飛奔回蔣太后那一年待不了兩天的辦公室,一推門,先愣了一下——太后娘娘今天戴了帽子。
愛戴帽子的是陳方舟,因為能顯得他高几公分,蔣博則喜歡在頭髮上下功夫,每天要打半斤髮蠟,從不在腦袋上扣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