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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郁北,没有回去。他忙着处理郁北诸多烂账,郁恪倒不谙世事,一心只鼓捣他的拜师事宜,就跟专心玩泥巴似的。
楚棠便由得他去了。
郁恪看了看满庭院的人,随手点了几个面善的:“就这些吧。”
大太监机灵地带人退下了。
人一走,郁恪便迫不及待道:“哥哥,你那天一定不能消失!”
“我这几天不都在这里吗?”楚棠道。
郁恪搂着他脖子,嘟囔道:“好像也是。”但楚棠总在忙,就让他有种错觉,仿佛楚棠一眨眼就又不来看他了一样。
他摸摸楚棠脸上的银面具,换了种说法:“哥哥那一天都是我的。”
“好。”
郁恪蹦蹦跳跳地走了。
宋双成来的时候,郁恪正板着脸教训下人:“国师不喜欢这个礼花,太丑了,扔掉扔掉。”
宋双成:“……”
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心情叫作“对颜控的无语”。
“太子殿下。”
“什么事?”郁恪正经问道。
宋双成这次来是有要事的。
楚棠之前托他告诉郁恪要对国师保留一分警戒之心。沈丞记相过来作死前,他和郁恪说过几次,但没有什么用,郁恪赶了他出去。
现在郁恪要拜国师为师,还是应该和孩子多说几句。
宋双成清了清嗓子:“殿下,臣听闻前朝有个丞相,深得帝王信任……”
“嗯嗯。”郁恪一边点头,一边小手一指开得热烈的海棠,“衣服上要绣这个,不要牡丹。”
“是。”宫女默默记下。
宋双成继续:“后来,他却恃宠而骄,带兵造反……”
郁恪:“好极了。对,深色或白色的都可以,国师喜欢。”
宋双成:“……害得王朝飘零,生灵涂炭。”
郁恪急得小奶音都出来了:“这个帽子不行!国师要戴面具,这会让他不舒服,改成银冠玉冠都好。”
旁边记录的宫女刷刷写下了,然后抱歉地看了一眼宋双成。
宋双成:“……”他不干了!
郁恪这才想起有他这个人,奇怪道:“宋将军有何事?”
宋双成走了。走之前,去看了楚棠。
楚棠在书房看奏折。
先帝驾崩后,沈丞相一手招揽朝政,现在沈丞相被他关进牢里了,奏折自然而然就送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