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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這段日子實在是太忙了, 以至於把周譽給忘了。
也不能說是徹底忘了,而是在她去挨家挨戶求援的時候,曹管事拖著一車的禮物回來了, 問她如何處置。
那些禮物並不是沈菱歌準備的,她有些好奇, 等問過才知道,這些禮物是當初她剛回京時,沈博簡帶著東西去齊王府答謝時送的。
沈博簡回來的時候, 告訴她禮物都送到了, 實則連齊王府的大門都沒進, 更別提見到周譽的人了。
他只好把禮物給留下,灰溜溜地回來。
齊王府的規矩, 不收來路不明之物,東西被放在門房兩個月, 管事的終於處理到了, 便按著拜帖上的地方,又給退了回來。
沈菱歌原是也有想過, 是不是可以去問問周雁榮, 但周雁榮知道了,周譽不可能不知道,以及看到這些被退回的禮物,徹底死了這條心。
若再受了那人的恩惠, 她便再也逃不了了。
而後漸漸就真將周譽拋到腦後, 直到他出現,才發現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看著趙琮因為周譽的動作,逐漸漲紅髮紫的臉,她立即回過神來, 上前去抓他的手,“王爺,您做什麼,快放手。”
周譽聽到她的聲音,發紅的眼才從趙琮的臉上轉過來,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沈菱歌,你想做什麼?”
他一知道沈博簡入獄的訊息,便徹夜未眠,從平陽一路趕了回來。
他完全可以派個人,打點好京兆尹,讓他用心審案,更可以以此作為要挾,讓沈菱歌對他感恩,不得不跟著他。
可他只要想到,沈菱歌無助難過默默流淚的模樣,就坐立難安。他想親自過來安撫她,告訴她別怕,萬事都有他在。
至於欠了多少又有何關係呢,他歡喜她,自願為她做這些。
他趕了一夜的路,馬不停蹄地進了京,先去了京兆府,知道她探望後離開了,又片刻不停地趕來了沈家了。
結果呢?
看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站在她身側,不僅模樣親密,甚至還為她插簪,她更是笑得溫和柔美,他甚至從未見過她這麼笑。
每次在他面前,她就像是個長滿了芒刺的球,非要扎地他遍體鱗傷不可。
這讓周譽無法接受,極盡於失態。
“沈菱歌,我讓你好好等著我,你便是這樣等的?”
沈菱歌被他的眼神給嚇住了,她知道他會氣憤,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