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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她能撒哪門子的嬌?就算要撒也不可能對他撒。
沈菱歌懷疑是風迷了耳,這幾日下來她也算了解周譽的脾性,高傲狂妄,但不是貶義詞,他有狂與傲的本事,只是這話實在不像從他口中出來的。
愣了愣下意識回頭,想看眼身後人的神情。
可她剛扭頭,只來得及瞥見那凌厲分明的下頜,就被顛地前後搖晃,別說是看了,人都快被顛下去了。
黑煞是寶馬良駒本就天生跑得快,再加上週譽又是常年沙場馳騁之人,馬騎得又疾又野。
她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無根的浮萍,被吹打得七零八落,好似一不留神就會墜落馬下。可她又不敢往後緊挨著他的胸膛,只好抓著馬鞍不敢再有分神。
但就算她再小心,也還是有幾回不受控地撞進他懷中,感受著他胸膛炙熱的溫度,以及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就算再頭暈眼花也本能地往前傾,生怕惹了身後的爺不痛快,將她丟下馬去。
好在,沒等沈菱歌真的把膽汁吐出來,就看見了兗州城的大門,周譽一夾馬腹,黑煞緩緩地慢了下來,身後肖將軍等人也跟了上來。
她抓著馬鞍,虛弱地喘著粗氣,許久後才緩過神來。
眼前的兗州城還未封城,但城門守衛森嚴,一眼看去足有兩隊官差,這會已過了晌午,可排隊入城的人依舊是絡繹不絕,看著好似格外的繁榮,這些人也尚不知此處將有進無出。
若是她沒記錯,前世他們入城後的第二天,便會開始封城求雨,縣官劉大人不僅不開倉放糧,還要每家每戶的收取銀兩,說是為了求雨準備供品。
有錢的交錢,沒錢的交人,很多人連夜要逃出城,全被以衝撞官差的名義給抓進了大牢,要想出獄又是一筆不菲的銀錢。
沒錢沒糧也沒水,城中難民滿街,偷盜搶劫之事頻發,那段日子對兗州城的百姓來說,可謂是暗無天日。
後來是臨縣的災情瞞不住了,捅到了京裡,皇上派了位大人到了山東六府,得到訊息的劉大人帶著家眷連夜逃跑,正好被當場抓獲。
被封鎖了一個多月的兗州城才算得救,那位大人還要親自在城中分糧施粥。沈菱歌那會病情穩定了些,還想遠遠地見見這位救了全城百姓的大人,只可惜表哥以趕路為由,提早出城錯過了。
前幾日在路上,她一直都很抗拒再入城。
害怕再陷入那段,每日醒來耳邊便是壓抑絕望哭喊的日子,就想著能不能有別的辦法,繞開兗州城直接進京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