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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吧,我來動手。”應長思又飲了口茶,“她近來身體不對勁,多半是連番力戰,又守在秦王那般人物身邊,心神不聚,沒有及時調服功法。我方才探她脈像,細沉幽弱,功法也散了三成。且不說我們沒有朔方玄鐵,便是有,此刻給她抽針,她多來是受不住。”
霍靖頷首,“既如此,先生可要我幫襯些什麼?”
梅花針的主人是陸晚意,常日在深宮伴著賢妃,並不好下手。
應長思望著方才離去的人,“那楚王殿下不是要煞煞秦王殿下的威風嗎?他何時動手,我便隨之動手。”
霍靖頷首不語,只含笑繼續撫琴。
楚王能怎樣對付秦王?
文比不過,陰敵不過。
唯剩這圍獵場上,暗箭無眼,猛獸無情。
*
已至日暮,蕭晏尚在紫英殿中,自前兩日父子二人為著立秦王妃一事起了爭端後,蕭晏靜心恍然,三千寵愛便等同於三千集怨。
他尚是皇子,帝王親子。
即便犯再大的錯,只要不是造反奪位,他貴為天子的父親都不會動他。然阿照卻不同,隨時會被遷怒。
遂而,當這一刻蕭明溫道,“你母妃的意思,打算提一提你後院那位孺人的位份,但是側妃與王妃位且緩緩,其他隨你挑都成。朕看著,還是一級一級抬吧,不易太過惹眼。”
蕭晏一下便聽出了意思,這是陛下在測他的態度。
本來親王除了正妻王妃位,需由天子親定,其餘位份根本不必經過御前。且還是一級一級抬,怎麼就勞皇帝如此慎重開口了。
“謝父皇,暫且不必了。”蕭晏笑道,“非年非節,她亦無功無勞,誠如父皇所言,等當真出息了,再論不遲。”
蕭明溫勾了勾嘴角,看他一眼。
蕭晏便道,“不過父皇,待她有功勞了,兒臣可不願一級一級抬的。巴巴顯得兒臣小氣。”
蕭明溫笑出聲來,這才是他這個兒子的性子,肯退但也不忘進,半點不肯吃虧。
“除了王妃位留一留,其餘隨你。”
“父皇放心,兒臣有分寸,事關那日五皇嫂生辰宴一事,如今外頭漫天的聲音……”
蕭晏頓一頓,“她是不能坐那位置。”
話到這個份上,蕭明溫徹底安了心。
看來未被美色迷惑,是他多操了心。
蕭晏從紫英殿跪安,出來時已經夜色昏沉,心下卻鬆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