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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發不了聲。
一字一言,都是以手勢作答。
蕭晏看她清麗面容,再看她翻飛起伏的手語,只覺眼前暈眩又模糊,喉間血腥氣陣陣翻湧。
她的手勢化作聲響,一句句迴盪在他耳際。
壓迫,刺耳,扎心。
偏她還在落淚,一顆顆滴在他手背。
如冰刀鑿開心臟。
她伸出小手,捧起他面龐,以面貼他,然後趴在他肩頭。
纖細十指在他背脊書寫。
陛下富有四海,手足通天,是這天下最厲害的人。
您這般疼我,可能將我阿孃還我?
暌違兩年,小葉子再次發病。
縱是蘇合在側,亦是從正午一直折騰到晚間,方將她控制住。
她拒絕救治。
明明已經氣喘的沒有半點力氣,五臟都翻絞著疼痛,但依舊搶著拔掉穴道的銀針,推翻一盞盞湯藥。
蕭晏閤眼箍住她手足,但止不住她隱約出聲的破碎話語。
她居然在如此情境下,再度發聲,重新有了說話額能力。
她說,“求求你了,讓我去陪我阿孃。她一人,也會害怕的。她有時,比我還膽小……”
“我去,等你長大些,我去陪她。”蕭晏鬆開她手足,看已經昏睡的人,只覺重影疊疊。
起身時,一個踉蹌,內侍監扶得快,總算沒有倒下去。
然蘇合回首,卻見他唇口鮮紅,衣襟胸口染了大片血漬。
*
小葉子身體原被蘇合調理的不錯,這廂發病一時也沒尋到緣由。蘇合思來想去,最後道是大抵是受刺激促發的。
難不成是驪山春獵嚇到了?
也不應該,這都過去月餘了。
問蕭晏近來小丫頭可有變化?
蕭晏蒼白著一張臉靠在榻上,雙眼渙散,一手捂著胸口,氣息細弱。
蘇合看著他的手,蹙眉,“你可還有哪裡不適?”
蕭晏搖頭,手蹭過那顆梅花痣,“沒有。”
他道,“她沒有什麼變化。”
蘇合便不再多言,想著這對父女,且還有一個太醫署撐著,不然他能忙死。
小葉子清醒在第三日。
她病好了,蕭晏便也好了大半。
看著小姑娘又有了些笑意,面色慢慢紅潤,蕭晏便稍稍安心。
只是這次醒來,她又似最初般,靜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