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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若有修行法門，多少會露出些馬腳，要不是家裡邊有香火飄緲，經文渺渺。老丈也是侍奉神明的，至少應該知曉一日早晚課吧？”
“一日早晚課？這是個啥事？”
“佛道修行，早晚打坐誦經。”無塵子不忍直視，捂著臉解釋道。
“哦，哦，是這麼回事啊。平日小老兒最多也就是初一十五在家廟中上香供奉，有人前來許願還願，小老兒也跟著唸叨唸叨。”
“所以王家的是不是在偷偷摸摸修煉，小老兒還真不曉得……”
“但那事情之後，王正豐便開始購置丹砂符筆，從鎮上那大夫那買了不少滋補藥品，又在自家院子弄了個不曉得什麼來歷的神壇，還不時尋老丈請教修行事情？”子真道人看烏正信吞吞吐吐，便將其遲疑內容補充了出來。
無塵子也有不少疑問，便跟著問道：“修行修煉，不論是佛門還是道家，就算是一些旁門手段，都不是這般輕鬆的。”
“佛門誦經，道門早晚課，旁門手段也有半夜起壇的。”
“縱然是那王家的得了修行秘本，沒有老師指點，沒有前輩傳承，也休想修行出什麼東西，說不得還會被些凶煞鬼物壞了心思，搞得自己三災五病的。”
烏正信支支吾吾：“王家有家丁護院的，便是族老上門都難，小老兒……”
子真道人並不接話：“如此說來，那安靜的幾月，王正豐是在偷偷修煉。也不知他修煉的是旁門的正道手段還是害人的手段？”
烏正信回憶許久，也沒有得出關鍵，只得搖頭道：“小老兒著實不知。”
莫說是烏正信這般門外漢，便是子真道人也不方便去探尋他人修行秘密——王正豐便是得了修行傳承又如何，便是在家偷偷修行又如何？
子真道人並無心思，也沒有資格去關心王正豐的修行事情。
正如無塵子自己，無我大師和扶風散人兩人，對無塵子還算關心，三五月的信函中都是叮囑無塵子要靜心修行，莫要被紅塵銀錢種種誘惑匯入迷途，此外也並未問詢無塵子修行到哪般地步，每日進益如何。
探尋旁人修行根底，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旁人都很忌諱。
子真道人思索片刻，應是想到一事，問道：“王正豐之後，在這山上沾染了邪氣的人多否？”
烏正信想也不想便接道：“不多，其後這山上便安穩了，沒有聽說有人被鬼物迷了。”
“也是山上安靜了，小老兒才沒有留意到山上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