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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聽說肇事司機賠了五六十萬。不過,她家裡人都不太講究……”
小妹屍骨未寒,做大哥的直接在靈堂上鬧了起來,說他家條件最差,賠償金他應該拿大頭,做舅舅的還沒喝醉呢,就炫耀開了,說他準備下個月就拿分到的賠償金做彩禮相看一個新媳婦,兩人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
不過這些事,大嬸沒打算告訴趙冶,畢竟是親戚,看熱鬧歸看熱鬧,家醜不可外揚。
“這不,把小妹給氣著了——”大嬸只敢隱晦地指了指靈堂裡的棺材,同時壓低了聲音:“早上給她蓋棺的時候,棺材釘釘到一半就釘不進去了,電鑽都用上了,還是沒用。”
出了這樣詭異的事情,膽子小的當場一鬨而散,只剩下她們這些沾著點親戚關係的還在苦苦堅持,卻也不敢再靠近靈堂哪怕半步。
聽到這兒,趙冶眉頭一挑。
剛說自己沒錢了,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哪知道下一刻,趙冶就發現靈堂裡還杵著一個矮矮胖胖的白鬍子老道。
大嬸繼續說道:“劉家人也怕了,連忙打電話把靈真道長從縣裡請了回來,這會兒就等著他的小徒弟把他的傢伙什送來了。”
說著,她探出頭看向馬路盡頭:“算算時間,這會兒也該到了。”
同時,她也不忘向趙冶解釋:“我們鎮上有座青川觀,靈真道長就是觀裡的觀主,他可是個有真本事的……”
趙冶聽了,卻不免有些失望,因為到嘴的鴨子飛了。
——這家人請了個道士回來,他自然也就不好插手了。
也就在大嬸熱情地向趙冶介紹著劉家的情況的時候,靈棚裡,瘦杆似的劉老大腿軟得跟麵條一樣,明明這會兒靈棚裡的溫度只有二十來度,他額頭上卻佈滿了冷汗:“怎麼還沒把東西送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像外面那群親戚一樣,遠遠躲起來。
可是誰讓他是小妹的親哥哥呢,他要是敢跑,以後他就徹底甭想在鎮上待了。
他說:“道長,要不,您再打個電話催一下。”
可是沒人搭理他。
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劉老二眉頭緊皺,手裡握著一個礦泉水瓶,不知道在想什麼。
靈真道長則是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棺材,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別看他在附近還挺有名氣的,但他這名氣是怎麼來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實際上他就是個半吊子,之所以能闖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