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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興呢?”梅長蘇發現身邊年輕人的異樣表情,不由問了一聲。
蕭景睿繃著臉,咕噥著道:“郡主託你執掌文試,你怎麼都沒跟我說?”
謝弼奇道:“怎麼蘇兄應該向你稟報嗎?”
“景睿,”梅長蘇卻沒有嘲笑,反而耐心地溫言解釋道,“郡主提此請求,我當然要答應。只不過執掌文試這樣的大事,豈是郡主相邀就可以的?總得要聖上欽準。這幾日並沒有聽到什麼旨意,我想多半是聖上不準,所以便沒有跟你們提起。”
“沒提也是正常的啊,蘇兄是多穩重的人,當然不會還沒定準的事情就到處嚷嚷,”謝弼哈哈一笑,“我奇怪的是大哥你生的哪門子氣呢。”
蕭景睿細想也覺得自己沒道理,小小的臉紅了一下。
言豫津也捂著嘴笑了一陣,調侃道:“景睿喜歡蘇兄嘛,總覺得蘇兄是他請到金陵來的,當然應該跟他最親近才對。現在發現有其他人也跟蘇兄要好他卻不知道,當然要吃醋啦。”
“誰……誰吃醋了?!”
“大哥從小就是這樣小氣的,喜歡什麼就巴著不放,根本不許我沾手,怎麼長大了還是這副德性啊?”
“你小子胡說什麼?我巴著什麼不肯給你了?”
“那匹紅鬃馬啊!”
“那馬太烈,你一騎就摔,我當然不敢再給你騎了,摔傻了怎麼辦?”
“還有林殊哥哥!”言豫津也來添亂,“林殊哥哥教你射箭,你高興成那樣兒,後來第二天發現他也教了我,結果好幾天沒跟我說話!”
梅長蘇覺得胸口一滯,彷彿全身的血液冷冷地一凝,面色突轉蒼白。
“怎麼了?”蕭景睿搶步上前,急道,“又不舒服了?你最近幾天經常這樣,荀先生的丸藥怎麼沒有效啊?”
“世上哪有仙丹?”梅長蘇勉強笑道,“已經比以前好多了,發作時不過絞痛一下,很快就能恢復。”
“這棚內太冷了,”言豫津抱了件皮裘過來,“我讓他們再添一盆炭火。”
“還沒立冬呢,不至於的。”梅長蘇含笑瞧了瞧言謝二人,“你們兩個平常就是這樣合夥兒欺負景睿的嗎?”
“是啊,”言豫津笑嘻嘻道,“欺負他很好玩的。蘇兄,你要不要也加入進來?”
“喂,你……”
梅長蘇回身按住蕭景睿,輕聲道:“這麼多年朋友你還沒看清他啊?越跟他攪和他越高興,不要理他,他自己自然就玩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