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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大人沒接受挑唆,反倒是覺得傷自尊了,承平日久,怎麼可能有造反?
“咳咳,”張則暄輕咳兩聲,小心翼翼地發話,“李永生的遭遇呢,咱們都很同情,但是一個小小的本修生的話,可信嗎?沒準是想要洩私憤的妄言。”
他努力地不把話題扯到巡薦房身上,沒辦法,別人都看到他是為郡守服務,高階司修風光無限,卻不知他身處夾縫中,也有太多的無奈。
“嗤,”蔡同知不屑地冷笑一聲,“張郡務只看到可信與否,我看到的,卻是可能有人跟外族內外勾結,圖謀軍國利器,萬一有事……誰來擔當?”
張則暄果斷地閉嘴,軍役房和農司怎麼回事,他能說兩句,牽扯到胡畏族和新月國的話,他是真的不敢多說了。
韓郡守也啞巴了,涉及了軍國大事,他有幾個腦袋敢擔保?這跟他的執政能力無關!
而且那胡畏族,近些年……也鬧得太不成樣子了,大家心裡都有數。
夏明妃左看看,右看看,見沒人說話,最終出聲,“還是要先抓住黨玉琦!”
“黨玉琦必須抓住!”韓秋斌果斷表態,“到時有沒有勾連,就能查清楚了。”
“也不知道這捕房,是怎麼做事的,”蔡同知陰陽怪氣地發話,“若是抓不住,事情可就查不下去了。”
韓郡守登時就惱了,怒視他一眼,“你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
他身為郡守,雖然能部分干預軍隊的事情,但是為了防止軍役部和內廷猜忌,真不敢胡亂干預,正經是捕房,這軍隊之外的國之利器,是徹底掌握在郡守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