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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推敲那些被篡改的記憶——人的經歷極其複雜,細節上的因果關係,除了本人,沒有人能真正理得清。
比如說,假設一個人出過一場小車禍,當他想起來的時候,就會知道自己出車禍的原因是遲到了,那為什麼會遲到?因為他早晨便秘了,蹲廁所的時間比平時多了五分鐘。為什麼會便秘?因為前一天吃多了油炸食品,上火了。為什麼吃多了油炸食品?因為剛好拿的一個快餐店的免費券要過期了……
再往前推,還會涉及到這個人是怎麼拿到免費券的,到底是別人給的,還是大街上派送的等等等等。
記憶中的任何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是真的,都應該可以經過這樣的推敲和聯絡,而哪怕再高明的人,也不可能把別人大便情況、月經週期、交友情況以及間歇性抽風的突發奇想等等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所以只要是被處理過的記憶,細節都會被模糊,深究起來,會顯得非常不自然。
不巧,對於這些事,趙雲瀾本人就是個中高手。
因此從小趙雲瀾就知道記憶的脆弱性和重要性,大慶把鎮魂令交給他以後,第一課就是教他定期用冥想的方法追溯整理自己的記憶,趙雲瀾能確定,他確實不認識沈巍這麼個人。
那……要麼是這個形象好、氣質佳的沈教授其實是個跟蹤狂,一直在暗戀自己——當然,根據趙雲瀾的自知之明,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依他看來,反過來還差不多。
要麼,這個“沈巍”只是一層偽裝,他壓根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查不出來的,除了真正的普通人,還有可能是真正的高人。
三四個小時很容易就過去了,東方的天才剛亮起來,魚肚白都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院子裡的那些鬼東西就消停了,一個個像停電了一樣地掉回了地上,再也動不起來了,而遠處那詭異的無名大火,也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消失殆盡了。
趙雲瀾輕輕地推開門,出門到院子裡確認了一下,確定是日出東方、天已破曉、小鬼回家了,這才回到屋裡,疲憊地揉了揉臉,雙手抱在胸前,放心地靠著牆打了個盹。
“等天完全亮了,”他想著,“必須找機會和沈巍談談。”
趙雲瀾是帶著這個念想睡著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冰天雪地裡開了一整天的車,而之前也沒敢太放鬆,實在是太累了,趙雲瀾這會一不小心就睡得有些死。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他是被祝紅叫醒的。
趙雲瀾發現有人給他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