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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許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愛情,但我懂得人心。
收到沈建病危的訊息時,沈秋正在雜誌社,聽說是有人把DNA的鑑定證書寄到了醫院,沈建看了以後當場暈厥,好不容易搶救過來,就死活要見沈秋。
在這之前三天,陶安可把DNA的鑑定結果和沈成陽與程太太偷情的證據一併交給了那個神秘僱主,可惜,陶安可到最後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們一直書信聯絡,並沒有正面接觸過。
“喲,這是有錢沒地方花呢還是活雷鋒啊,效率夠高啊,你爸抗得過這一輪嗎?嚴衛東他家和沈建也有些往來,昨天他去醫院探望過,說看起來快不行了,好歹是你親爹,你去看一眼吧。”陶安可聽沈秋說起這事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裡優哉遊哉地塗新換的指甲油,橘黃色調,扎眼得很。
沈秋滿心複雜,這段時間,沈成陽不是沈建親生的訊息已經不脛而走,沈氏股價狂跌,股東會也亂成一團,沈氏儼然已經是一塊肥肉,引得各方諸侯逐鹿中原,這其中最為衝鋒陷陣的就是許一臣。
這個許一臣,顯然已經把沈家的是是非非調查清楚,甚至僱欒遲做代理律師,出面收購沈氏的股份,人人都說,沈家馬上就要改朝換代改姓許了。若不是有人僱陶安可查沈成陽在前,沈秋和許重光談戀愛在後,她都快要懷疑那個背後的神秘僱主是許一臣了。
沈秋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去見一見沈建。她上一次見沈建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她出國留學,臨走前一天,母親帶著她去見了沈建。
縱然母親再怎麼強調,讓她不要恨自己的父親,但看到沈建的嘴臉,十幾歲的沈秋仍然覺得噁心至極。
那時候的沈建風頭正勁,西裝革履地坐在別墅的客廳裡,看起來倒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只是眼裡都是不屑和冰冷。
“出去以後,好好學習,錢如果不夠用,就跟家裡說。”就這樣淡淡的一句話,既不是溫柔的牽掛,也不是肅穆的嚴厲,有的只是冰冷的疏離。沈秋覺得她就像是沈建養的寵物,只要給口飯吃就可以了,哦,不對,即便是寵物,主人也是會投入感情的,而她什麼都沒有。
自那以後,他們再沒見過。她被陷害進了精神病院,在裡面生不如死的半年裡,沈建恐怕都不見得知道她已經回國了。這個父親,名存實亡,他是死是活,於沈秋來說,其實都沒有什麼干係。
然而沈秋還是去了,因為她其實蠻想欣賞一下這個男人知道真相後的表情,那場景看起來,一定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