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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傷感,於是心中更加難受。漸漸地扇風的頻率開始變慢,手腕覺得痠疼,於是換了另一隻手繼續,堅持沒多久,還是慢慢地緩下去。
就在我再一次準備換邊的時候,他的手抬起來,指尖先是觸到我的胳膊,隨後緩緩地挨著面板往上移動,到了手腕,接著是手掌。
然後,他將我的手緊緊握住,再拉回胸前,沒費唇舌,而是直接用動作制止了我。
我手上握著那幾頁扇風的紙,而他,則握住我。並非像戀人牽手那般十指交握,而是從外面將我覆住,然後擱在他的腿上。
捏在我手裡的臨時紙扇,已經皺得不見原型。
我知道,他是覺得跟我說了我也沒聽,於是乾脆不讓我動彈。
“你要是嫌我煩,我不扇了還不行嗎?”我說。
他置若罔聞,仍是沒鬆手。
天色開始暗了下來。
車載電視換了一部新電影。
遠山的田野已經被漸漸降臨的夜色模糊了,山頭偶爾能看到一兩戶亮著燈的人家。側前方的路上車燈們們匯聚在一起,組成了一條橘色和紅色交織的燈光的長龍。
他的掌心是溼潤、灼熱的。
我想到,也許他不是不熱,也許他不是嫌我煩,而只是覺得我那麼做很累。就像當年老爸問我:你那麼使勁給我扇,你的手不會酸?
於是,我不動了,不再對他解釋,也不再掙扎,心甘情願地順著他。
這時,大巴從完全靜止轉為緩慢移動。
發動機重新啟動後,車廂裡的燈突然亮起來。
慕承和的旁邊是過道,過道那邊是兩位睡著了的男乘客,乘客再過去是車窗。此刻的車窗像是一面鏡子,我從裡面突然看到慕承和的側影,還有我。
鏡中的清雋男子緊蹙著眉,有些執拗地抓著女孩兒的手。而那個女孩兒看似平靜的表面,其實暗湧著尷尬、膽怯,以及——羞澀。
一時間我看到這個真實的自己,頓時不知所措。
我不敢直視,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哪知看向自己這邊的玻璃,仍然是一面鏡子,並且近在咫尺,比剛才映得更加清晰。我咬著唇,鼓起勇氣盯著玻璃又看。
目光越過自己,又落到慕承和的身上,然後用剩下的那隻手翻出手機,給劉啟寫了個簡訊:
我們分手吧。
輸入號碼後,我默默地瞧著這幾個字許久,拇指在確認鍵上徘徊又徘徊,最後悄悄地嘆了口氣,轉而將它存在了發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