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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這裡,最重要的是氣氛熱烈,像周靜安說的,看著就暖和。天花板上的電視機正在播新聞,店堂里人聲鼎沸,講些什麼也聽不清。佳期夾了一筷子羊肉,無意間抬頭看了一眼那電視,羊肉太燙,她被燙到,皺著眉頭直噓氣,問周靜安:“哎,電視上那個人是誰?”
周靜安瞥了一眼電視,說:“那不是誰誰的老婆嗎?”又問,“怎麼了?”
佳期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我認錯了人。”
晚上接到阮正東的電話有點意外,因為已經很晚了,他又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佳期有點累了,靠在床頭就著壁燈翻著小說,聽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她閒扯,說哪個護士漂亮。佳期不由覺得好笑,他連在醫院也不肯閒著,還忙著泡小護士。
阮正東說:“誰說我泡小護士了,都是她們在泡我。”
佳期被他逗笑了:“你怎麼說話跟白楊似的?”
阮正東問她:“白楊是誰?”
佳期說:“不告訴你。”
他靜默了一下,又問:“是個男人吧?”
佳期說:“是啊,還是個挺不錯的男人。”自己倒先忍不住笑起來,“是電視裡的人,你別亂七八糟地想。”
說了這句話她又後悔,果然他高興起來:“誰亂七八糟地想了啊,我從來不亂七八糟地想。”又問,“你在幹什麼?”
佳期後悔說錯了話,口氣重新淡了下去:“我在看書,就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你是病人別太晚睡,就這樣了啊。”不等他說什麼,匆匆就把電話掛掉了。
其實她睡不著,從床上爬起來找了本《西班牙語詞典》背單詞,學生時代她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一旦睡不著就拿磚頭樣厚的詞典來背單詞。希望能揹著揹著就會打瞌睡,夜裡很安靜,她盤膝坐在床上唸唸有詞,覺得自己像唐僧,不由好笑。背到“bailar”這個單詞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她一看來電又是阮正東,不由覺得奇怪,但還是接了。
他問她:“你還沒有睡?”
“啊?”
“能不能下來一趟?”
她滿腦子還是彎彎曲曲的字母,有點轉不過來,傻乎乎地問:“下來哪兒?”
“到樓下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跳下床拉開窗簾,初冬深夜的寒風裡,連路燈的光都是蕭蕭瑟瑟的,照著孤零零一輛計程車停在公寓樓前。
太高,看不清人,只看到黑糊糊的影子。
她匆匆忙忙套上大衣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