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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怎麼打發這個男人。
從喧鬧轉到寧靜,氣氛陡然變得尷尬,向嘉時咳了一聲,說:“晚上有點冷。”
鍾毓笑著回應:“所以?”
向嘉時有些蒙:“所以?”
鍾毓湊到向嘉時耳邊,他聲音有些啞,帶著說不出的撩人誘惑:“所以你在暗示我去開房嗎?”
向嘉時的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他能感受到自己耳朵的熱度在一點一點地攀升,被夜裡的冷風一吹泛起了細酥的癢。
向嘉時走了之後賀棠溪也從夜店裡出來回了家。
他現在住在公司旁邊的一個單人公寓裡,房間不大,但是他佈置得很滿。
沙發上堆滿了抱枕和玩偶,角落裡的花架上擺放著綠植,看似溫馨,但實際上仍是冰冷的。
酒勁上湧,賀棠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昏,他把自己摔進沙發裡,隨手拉了個抱枕抱在懷裡。
深夜總是能放大人的情緒,在喧鬧的酒吧之中他不覺得難過,但在這空曠寂靜的夜晚裡他忽然覺得難過了。
他突然想起了從前,初中時得知林靖予和周長吟戀愛的那個下午,那是他第一次因林靖予的感情問題而難過,那也是他察覺愛情的開端。
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依然很鮮明。
心空落落的,不往上飄,反而向下沉,輕微的失重感讓他胸口很堵,喉頭也堵,眼眶有些發酸,但達不到想要流淚的程度。
這和林靖予高三那年他們從KTV出來他聽到那個“嗯”字的感覺很相似,但不完全相同。這是如牙痛般曠日持久的酸,每當有風吹過來,痠痛就會上湧。
賀棠溪想出了一個比喻來形容自己心底對林靖予的愛意,這比喻不算精妙,但很貼切。
他的愛就像是心裡燃燒著的一個火苗,他用兩隻手護著,怕被別人察覺,又怕這火燒得太旺會把自己都點燃,他只能這麼小心翼翼地護著,但火舌還是瘋長,把他的手掌心燙得很痛,他也不願放手。
年紀越大,這痛越痛,他越固執得不肯放手。
他以為這種痛苦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鈍化,但是這痛苦彷彿具有了生命力,永遠新鮮,永遠強烈,每每想起都會讓他那麼難過。
沉悶的空虛如空氣般圍住了他,賀棠溪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想給林靖予發訊息。
鎖屏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他點到聊天頁面,編輯訊息,然後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
這麼晚了估計林靖予已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