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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麵,大家各懷心思離開面館。
走回文化站大樓的路,張斐麗皺著秀眉,神色凝重的問蕭良:“你說會是誰給範春江他們透漏訊息?”
“你啊,你要是鑽入這個問題裡出不來,就上了姓範的那狗東西的大當啊,”
蕭良撇撇嘴,雙手插進褲兜,說道,
“真正知道這個資料的,也就十幾二十號人,真要查,肯定能查出來,但是我招聘他們過來,是給我賺錢的,不是要他們當忠臣良子的。只要工作不出紕漏,我還能管他們私下跟誰交往密切?再說了,這個社會,有奶便是娘,夫妻還禍到臨頭各自飛呢,我還指望下面別人對我忠心耿耿,沒有一點自己的小算盤啊?你能對我做到這點嗎?”
“我……”
張斐麗發覺蕭良這個問題很刁鑽,眸子看了他一眼,沒有正面搭他的話茬,咬著紅潤的嘴唇,還是很嚴肅的說道,
“跟忠不忠心、矢不矢志有什麼關係,隨便透漏公司商業機密,這肯定是有問題的!”
“這事你別管,心裡知道就行,也不要跟誰說。”蕭良說道。
“哦。”
張斐麗雖然心裡憤憤不平,但也知道秣陵市場上週核算淨虧損二十多萬,就已經叫人感到很大的壓力了。
要不然今天一早的電話會議,申政他們也不會有這麼大反應。
真要現在就查誰跟範春江、周健齊暗中沆瀣一氣,除了叫整個公司都變得人心惶惶,不會有其他的好處。
這事確實是要沉住氣。
張斐麗回到公司,忙碌了一上午,還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中午到用餐時間,沒有見文華家味菜館準時送工作餐過來,張斐麗就打電話去催,卻不想一刻鐘過後,文華家味菜館的老闆林文華親自將提前一天預訂的二十多份工作餐送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本賬簿:
“斐麗啊,這個月快到月底了,我手頭也有點緊,你是不是幫我先將這兩個月的賬款先結一下?”
張斐麗再不敏感,這一刻也像炸毛的小鳥一般站直起來,俏臉怒氣衝衝漲得通紅,盯住林文華質問道: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訊息,以為我們公司會賴你的賬?”
蕭良幾次到文華家味菜館用餐,張斐麗以為蕭良不知道林文華是何紅的表姨夫,她也就假裝不知道,公司安排招待以及工作餐,都安排文華家味菜館負責——當然了,林文華也是南亭村人,房子距離她父母家不到一百米,打小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