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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二十公里的路,進獅山縣城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暗紫色的天空就像一張蓋子倒扣在城市的上空。
九四年的獅山縣城,除了解放路那一片還算燈光璀璨外,警車所經過的學堂橋一帶,街道兩邊都是簡陋破舊的老居民樓,隱匿繁茂枝葉的燈路也昏昧不明。
警車經過街角一幅碩大的紅桃q補血口服液廣告牌,蕭良頂了頂袁文海的肩膀,指向前方一棟老辦公樓,說道:“前面是紅桃q公司在獅山辦事處,袁隊長,辛苦你一下,到辦事處問一問有沒有林學同這個人。”
隋婧不確定的看了袁文海一眼。
搭警車回縣裡的袁文海妻子成霞,也疑惑的從副駕駛上轉過頭來,不知道林學同這人是誰,蕭良為何非要在拘押前往縣公安局的途中見這人。
袁文海看了一眼手錶,吩咐司機在老辦公樓前停下車,說道:“人在,也最多給你一刻鐘;人不在,我們就直接走人,別再囉裡囉唆給我搞事情!”
蕭良咧嘴一笑,暗感朝中有人好辦事,也唯有袁文海在,負責開警車接他們的司機,才完全想不到這事有什麼不妥。
隋婧走下警車,很快就領了一名三十五六歲、滿臉胡茬子的消瘦男子走過來。
蕭良戴著手銬走下警車,背靠著車門,藉著昏黃的路燈光,打量起臉龐消瘦的林學同,滿臉是胡茬子,臉色蠟黃,顯得很頹廢、憔悴。
林學同的目光也在他臉上打量,猜測他的身份。
此時林學同還不認識他,事實上蕭良前世直到林學同在獄中病逝,都沒有跟他打過照面。
“你應該聽說過雲社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吧?”
蕭良見林學同眼神有些閃躲,心想他猜到自己是誰了,走到一旁的梧桐樹下,艱難的從兜裡掏出煙來,遞給林學同一支點上。
隋婧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站在警車旁,沒有給蕭良解開手銬,但她也沒有恪盡職守的湊到跟前聽蕭良找林學同說什麼。
蕭良吸了一口煙,對林學同說道:
“我是蕭良,你應該相信我是被陷害的。我臨時請袁隊長在這裡停車見一下你,不是想你幫我證明什麼,我只想提醒你一句,肖裕軍與何紅有什麼不重要,他們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自己可能都不覺得要永遠綁住何紅。不過呢,我這次之所以被陷害,主要是鎮上派我調查肖裕軍,我也調查到肖裕軍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你要小心肖裕軍有可能對你女兒動歪心思。當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