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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不聽話,還朝我吐口水。”
姜閾說得難受:“剛剛追你的時候我真的很想轉頭就走,放著好好的圖書館不去,大冷天跑來這裡受罪,我跟有病一樣。”
姜閾吸了吸鼻子:“我回答完了。”
說著姜閾轉身朝葬禮的方向走去。
梁東言愣在原地,在姜閾走了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他攔在姜閾身前,目光用力:“待會兒我帶你回市裡。”
“不用,我跟孟星走。”
姜閾忽然覺得這一天確實過得很糟糕。
梁東言喉結滾動,片刻,他壓低聲音問:“你真的那麼想知道...我不想讓你們看到的原因?”
姜閾看向他:“現在不想知道了。”
姜閾說著便往前走,下一秒被梁東言一把抓住,他拽著姜閾,不停做著心理建設,良久才赤紅著眼,一字一句道:“因為晦氣。”
姜閾晃了下神,沒太聽懂:“什麼?”
梁東言握著他的手發著力:“我五歲跟我爸在這種地方表演,小學的時候...有同學家長看到了,鬧到學校,說我晦氣。”
那位家長的原話是:從小就開始給死人表演的小孩,怎麼能在學校給其他孩子和家長表演?這也太不吉利了!想送我們走是吧?晦氣死了!
這件事鬧得很大,大到小學的最後一年裡,所有人都避著梁東言走,生怕沾上點什麼不吉利的東西,有些惡劣的同學還因為有老師和家長撐腰,甚至一起光明正大地欺負他。
所以他一直不肯登臺表演,現在基本都不跟梁敘衡出來了,即使出來表演,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怕遇到熟人被認出來。
葬禮那邊的敲鑼打鼓聲停下了,二胡的調子又傳出來,大約是梁敘衡頂上了梁東言的缺。
姜閾慢了半拍地點點頭,而後他清晰地說:“我不覺得你晦氣。”
梁東言緊張得快要掉淚的目光委屈地顫了顫:“你會的。”
他不敢告訴姜閾,姜閾也看過他表演,他怕姜閾怨自己不早告訴他這件事,也會覺得不吉利。
“不會。”
姜閾斬釘截鐵,他上前一步:“我剛剛生氣是因為今天真的很倒黴,你還不想理我,不是因為這個。”
梁東言目光依舊不確定,姜閾繼續道:“孟星也不會這麼覺得,如果你介意,我會讓他幫你保密。”
頓了頓,姜閾輕笑了聲:“所以這就是你死活不肯上臺、撒謊說自己不喜歡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