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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夜一向冷峻的臉也崩了。
幫她？
他怎麼幫？
他又不是醫生，也不是女人，又不能幫她生……
“怎……怎麼幫？”他彆扭地問。
“我哪知道！”佟錦安嘶吼，疼得太難受，她猛地拽過他的胳膊，探頭用力咬在他的胳膊上。
尖利的牙齒穿破他的肌膚，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湧了上來。
佟錦安瞬間似乎得到了些許慰藉，她的神志有些迷，豆大的汗從額頭上滴落……
傅斯夜咬牙忍著，當然是看在她是個孕婦的面子上，不跟她計較。
可是，這女人忽然就安靜了，神色也不對，像是隨時要昏迷的樣子。
傅斯夜不瞭解生孩子，但是見她這個樣子，他總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了。
這女人，會不會死啊？
她死了，跟他倒沒什麼關係，只是據說肚子裡還有四個呢。
要是就這麼都掛了，是有點作孽啊。
這時候，飛行員已經聯絡上了地面塔臺，正在跟對方聯絡。
傅斯夜忽然覺得胳膊上一鬆，佟錦安鬆開了口，整個腦袋趴在他的胳膊上。
“喂——”傅斯夜的心不由揪起來，用力拍著她的胖臉，“你醒醒……”
嘀嘀嘀！
身體裡發出聲音：主人，請用力吸氣，呼氣……
佟錦安清醒過來，可難以言述的痛意讓她又差點昏厥。
“你怎麼樣？”傅斯夜問。
佟錦安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說：“死不了，吸氣，呼氣——”
飛行員激動地說：“傅少，可以降落了。”
“你再堅持一會兒，就要降落了。”傅斯夜悶聲悶氣地安慰她。
“不要吵！”佟錦安沒力氣了，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粘在眼簾上，她整張臉又胖又腫又扭曲，“好，吸氣，呼氣！”
傅斯夜：“……”
直升機轟隆隆的，慢慢往地面靠近。
“搜尋醫院的精準位置，找到天台！”傅斯夜握著佟錦安的手身子探過去，觀察飛行線路。
“這……”
“傅斯夜！”這個時候，原本按照系統教程做著吸氣呼氣運動的佟錦安忽然尖著嗓子叫道，“你幫我看看羊水有沒有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