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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城外,也可通往城內,李思忠沒有出城,而是自城內某處鑽出來,直奔襄邑郡王府。
幾乎同一時間,長安城內多處宅邸陷入混亂,御史臺官員聯合金吾衛兵卒砸門而入,大肆抓捕,許多人茫然不知發生何事,自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
萬年縣衙已然成為整個長安城之焦點,萬眾矚目。
一隊隊盔明甲亮的金吾衛兵卒或摁刀而立、或策騎緩行,大雪之中將整個縣衙圍的水洩不通,諸多匆忙趕來或詢問詳情、或尋人說情的官員一律被阻擋於外。
唯有大理寺卿戴胄、刑部尚書韓璦兩人獲准入內。
進入院內,廊簷下的燈籠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將整個院落照得通亮,御史臺的官員、書吏抱著各種文牘往來不絕腳步匆匆,兩側廂房之中隱隱傳出喝罵、求饒、慘叫之聲……
兩人對視一眼,韓璦憂心忡忡:“這是有大案發生啊,可咱們事先卻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三法司乃大唐最高執法機關,但現在唯有御史臺全力以赴,大理寺與刑部卻被摒除在外,這可不是好事。
是劉祥道故意為之、大功獨攬
亦或是陛下對大理寺、刑部心有隔閡、不夠信任
戴胄瞥了他一眼,淡然道:“有些時候置身事外並不一定就是壞事,功勞是拿不完的,不要見到功勞就一味的往前衝。現在京畿震動,咱們兩個的職務不可能坐視不理,不過待會兒進去看看就好,人家若是不打算讓咱們插手,那就趕緊告辭回家,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韓璦看著古稀之年、白髮蒼蒼的戴胄,恭敬的應聲道:“多謝戴公直言不諱,晚輩受教了。”
他的父親韓仲良曾與戴胄一同在大理寺為官,交情莫逆,所以即便兩人官階相差無幾,卻素來以晚輩自居,言行舉止之間甚為恭敬。
而且到了戴胄這樣的年歲,深諳為官之道,等閒絕對不會出口教誨、更不會大談為官之道,能夠當面說出這番話顯然也將他當做世交之子,得領情……
戴胄點點頭,負手走在前頭,低聲道:“你年紀輕輕已經身居高位,所要做的並非銳意進取,而是應當韜光養晦,當資歷足夠、根基沉穩,應該謀求更進一步的時候再展露鋒芒,自然水到渠成。”
說話之間,已經抵達衙署門前,門外的兵卒向內通稟,片刻之後迴轉,請兩人入內。
屋內溫暖如春,劉祥道、李安期在一旁靠牆的桌案前埋首案牘,房俊則一身甲冑坐在主位,身邊茶几上放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