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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週打影片電話的時候,她還記得奶奶鬢髮染霜。
“不行嗎?”高秋蓮斜了這個讓她不省心的孫女一眼。
“行行行,當然行。”許初允挽著奶奶的胳膊,只覺得開心極了,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在冬日微暖的陽光下,都舒展開來。
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一個血緣最近的親人了。
“那小子呢?”高秋蓮剛笑了兩下,左看右看沒有別人,臉色立即冷了下來,語氣也嚴肅起來:“他沒跟你一起來?就這麼不重視我們家?當初我怎麼勸你的,不要因為他是江爺爺的孫子就……”
“奶奶好。”
從五米外傳來一道低沉冷淡的男聲,在熙攘的人群裡也極具辨識度。
高秋蓮循聲看去。
眼前男人面容俊美而冷峻,身量頗高,頎長挺拔,看人時給人極大的壓迫感,黑色大衣質地考究,冷冽矜貴的氣質在魚龍混雜的高鐵站裡格格不入,似一滴墨融入湖水中。
身後還跟著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一派精英人士的氣場。
高秋蓮淡淡應了一聲,毫不遮掩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這門婚事,她從起初就不看好,孫女跟她說的‘一見鍾情,窮追不捨’,在她這裡等同於‘見色起意’。
她與江長駿雖是初戀,但兜兜轉轉過去幾十年,早年的情分早已磨得不剩什麼,只有歷盡滄桑的感慨。
孫女先斬後奏說結婚的事時,她還不知道江長駿現在的身
價,後來得知江家情況複雜水極深的時,已經來不及阻止。本想著慢慢來,然而對方剛領了結婚證沒多久就出國了。
即便在醫院時,高秋蓮短暫地與這個叫江聞祈的年輕人接觸過,他從頭到尾的態度和行為都彬彬有禮,無可指摘,甚至算得上細心謹慎,但行事間還是透露出一種不甚在意的淡然和冷漠。
高秋蓮打量的眼神不算客氣,甚至有幾分銳利,眼前男人從容地任由她打量完,才道:“奶奶下次想來江城玩,可以讓小允跟我說,我幫您訂票和酒店,提前安排好一切。”
高秋蓮輕哼了一聲,“不至於這麼嬌貴,我身子骨還硬朗著呢。”
意思許家不是沒人了,她高秋蓮至少還能撐個幾年。
江聞祈淡笑了一下,“奶奶定然長康百歲,只不過小允昨晚擔心得一直沒睡好,我們小輩的,自然想多多盡孝,不過希望奶奶能坐得舒服,出行無憂,玩得開心而已。”
話畢,江聞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