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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頭疼的老毛病都犯了。”
阿瑤眨了眨眼睛,“這個大皇子行事越發荒唐了。”
昨日就盯著她看了好久,阿瑤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直犯惡心,不由皺著臉道:“咱們不管這些事情,好好在別院避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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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十里外,九曲山後山。
一群衣著簡陋的大漢在此處紮營修整,地上吊著好幾口冒著熱氣的大鍋,撿柴的撿柴,做飯的做飯。
這群人看似衣衫襤褸,但是仔細一瞧,就能發現他們身板挺直,下盤極穩,顯然都是練家子。做事都很有章法,井井有條,是經過訓練才有的默契。
在營帳的中間,酗酒失蹤的大皇子正被扒了衣服躺在石板地上。
他僅僅只穿了一件下裳,養尊處優慣了,才曬了半個時辰就頭暈眼花,挨著石板的地方像是颳了層皮,蜷縮著發不出任何動靜。
一個身高將近兩米,面板黝黑的大漢坐在石頭上,用一根長棍戳了戳躺在地上的男人,大皇子掀了掀眼皮,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大漢見狀,遺憾地丟了棍子,他慢悠悠地走到旁邊的陰涼處。
對著一個帶著面具的青年道:“淮弟,咱們還要在這呆多久?”
青年身材修長,穿著和其他人不一樣的長袍,蘸著水在一塊天然的石板上練字。青年挽起長袖,露出的手臂線條優美有力,拿著一隻狼毫筆,在石板上筆走龍蛇,留下遒勁有力的水印。
見青年專心致志地寫字並不理他,大漢不由搔了搔腦袋,目露渴望地望著頭頂的九曲亭,“咱們不是來打九曲亭的嗎,為啥在這一直守著啊,我想我娘了。”
九曲亭是前朝的國庫,後來又成了元帝的私庫,特意派了重兵把守,地形複雜,易守難攻。
他們一行人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了。
青年頭也不抬,“我說過什麼?”
大漢想了半天,才一拍腦門,“淮弟說過了,在外面不能叫淮弟,要叫久知。”
馮久知這才停了筆,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手,“你守不住了?”
大漢名叫李戾,李戾誠實地點點頭,道:“淮弟……久知,我守不住了。”
馮久知把筆扔給他,李戾抬手接住放在衣服兜裡,馮久知頂著面具看不清表情,問道:“你知道我們明明可以直接攻上去,把東西搶完了就走,但是要卻偏偏守到了現在嗎?”
李戾低頭想了想,又誠實地搖了搖頭,“久知,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