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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香爐捧到本宮身前來。”
嬿婉忙收了眼淚和畏懼,殷勤地捧了紫銅象鼎爐來,才捧到玉妍身邊的案几上,便燙得趕緊放下,縮手在背後悄悄搓著。
玉妍不悅地搖頭:“誰叫你放下了。放在案几上擋著本宮的視線。你就跪在這兒,拿你自己的手當香案,捧著那香爐伺候本宮吧。”
嬿婉想要分辯什麼,抬頭見玉妍的神色如這天色一般陰晦,只得忍下了幾欲奪眶而出的淚,將香爐高高地頂在了頭頂上。玉妍瞥了麗心一眼,嬌慵地打了個哈欠:“本宮乏得很,進去眠一眠。記著,以後就讓櫻兒這麼伺候。麗心,你也好好教導著她些。”說罷,玉妍便留了麗心在外看著嬿婉,自己扭著細細柳枝似的腰肢,入寢殿去了。
因著麗心在外,跟著進來伺候的是貞淑。貞淑原是玉妍從李朝跟著來的陪嫁,是最最心腹貼身之人。玉妍不喜自己的陪嫁如尋常宮女般勞碌操持,跌了身份,一向只讓她在啟祥宮中做些清閒功夫,掌著小庫房的鑰匙,管著皇帝所賜的貴重物事。此刻貞淑見玉妍隻身一人,便默默伺候了她更衣躺下,方才低聲問:“小主這麼折磨一個小丫頭片子,甚沒意思。倒讓人覺著小主事事都聽皇后娘娘的,又沉不住性子。”
玉妍斜靠在軟枕上,嗤地一笑,牽動耳邊的銀流蘇玉葉耳墜滑落微涼的戰慄:“牙尖嘴利,沉不住性子,又依附皇后?外頭的人不是一貫這麼看我的麼?若是連你也這麼看,倒也真是好事。”
貞淑蹙著眉頭,不解道:“眼下皇后娘娘膝下無子,又疼咱們四阿哥,難道小主是為著四阿哥有個好前程,才這麼打算的?”
玉妍的唇角扯起清冷的弧度,慵懶道:“皇后的永璉沒了,難免心裡著急,又忌諱純妃的永璋年長,自然少不了要打我的永珹的主意,一時得個依傍也是好的。只是旁人不知道她,我還不知道麼?她拼死也要生個自己的兒子的,眼下左不過是拿永珹留個後著兒罷了。我也只是順順她的性子。”她瞥一眼寢殿外,麗心的呵斥聲隱隱傳進,玉妍嬌慵地舒展手臂,懶懶道,“否則我拿那丫頭作筏子做什麼?無非是皇后因嫻妃而遷怒這丫頭,又礙著臉面不能發作,借我的手罷了。我多折磨那丫頭一分,皇后便以為我厭惡嫻妃一分,也多依附她一分罷了。”
貞淑掩口笑道:“奴婢說呢,小主費這個心力做什麼,原來還是為了皇后。說來這些日子,皇后娘娘可真籠絡小主呢?”
玉妍微啟紅唇,冷笑聲如冰珠落入玉盤,冷而脆地刺耳:“做小伏低了那麼多年,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