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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他,“怎麼還蹦著來的?來,也喊喊我。”
祝餘一個寒假沒見他們,也有點新鮮,總覺得已經好久不見,他真正笑的時候,沒那麼冷靜溫柔,眉眼齊彎,顯得活潑乖覺。
梁閣把手放在他頭頂,“長高了。”
祝餘聽他這麼說,霎時站得筆直,像一棵挺拔俊秀的小樹苗站在他跟前,“真的嗎?”
梁閣點頭,“以前到我鼻子這。”
“現在呢?”
“也是這。”梁閣說,“我也長了。”
鼻尖到頭頂有十多厘米。
祝餘一下就洩了氣,鬱郁低下去,挺拔的小樹苗被打擊蔫了。
他轉頭問霍青山,“你長了嗎?”
霍青山悲哀搖頭,“沒有。”
祝餘於是想站他旁邊去,被梁閣拖住帽子,真好有人叫霍青山去幫忙搬書,霍青山低罵了一聲走了。
祝餘突然想起來,問梁閣,“你想不想做紀律委員?”
“什麼?”
祝餘重申了一遍,“紀律委員。”
梁閣稍作思忖,“好處呢?”
“你就可以當我的左膀右臂了。”祝餘伸出兩條穿得笨重的胳膊,“怎麼樣?”
梁閣隨意地拎起他小細胳膊晃了晃,蹙著眉彷彿不解,“為什麼選我?我很菜。”
祝餘比自己被汙衊還生氣,眼睛溜圓,“你哪裡菜?你這麼高,又很帥,除了語文其他成績都很好,還會打籃球,會武術,會noi,會打遊戲。”
他一條條羅列,每一條都誠懇又認真,他從沒這樣長篇大論羅列過一個人的優點,甚至還想說你還會給小狗穿雨靴,會攤煎餅,你弟弟的零食也很好吃!
“是嗎?”
祝餘重重點頭,瞳光乾淨得天真,“你怎麼會覺得自己菜?”
“我沒覺得。”梁閣俯下身看他,嘴唇微微往上抿,有點痞氣,“我就是想聽你誇我。”
回家時雪已經停了,太陽剛探頭,正月十六正好立春,春雪總讓人覺得比冬雪要柔和溫暖很多,像遍地開滿皚皚的絨花。
祝餘想起小時候,他爸抱著他給他講二十四節氣,說如果把大地想象成一個泥土小人,所有寒來暑往、日曬雨淋都會有更切膚的體會。
他輕輕踩在新雪上,抬起頭,枝葉間射下稀薄箭簇般的陽光。
祝餘想,要是這時,被雪埋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