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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山禪修完又急慌慌跑來,寮房裡靜悄悄的,只點了盞不甚明亮的燈,照出房間古樸的內設,地上有溼漉漉的腳印,祝餘從浴室出來。
他看起來剛洗過澡,水似乎太熱了,祝餘整個人像被蒸過,面頰暈紅,眼睛烏亮得像洗了一遍,換了身短袖短褲,黑髮白膚,少年姝麗,從頭到腳都鮮活漂亮。
祝餘平時也好看,但今天就是格外格外的好看,盛開了一樣。
梁閣也才洗過澡不久的樣子,頭髮還溼著,撐著手坐在床上,懶散地後仰,只露半張清冽沉默的側臉,有水從髮梢落下來,滴溼了床。
詭異,明明那麼正常,卻處處都曖昧而詭異。
霍青山警鈴又起,心裡毛毛的,壓著聲拷問祝餘,“你們沒揹著我幹什麼吧?”
可祝餘眼珠烏漆漆地看著他,八風不動,懵懂而天真,“啊?什麼?”
霍青山沒看出他有任何神經緊張,慌亂掩飾的跡象,這才卸下心來,笑眉笑眼的,“沒事兒,你把禪香爐拿這來,那不是放床櫃上的。”
這是間雙人房,床櫃在兩張床中間擺著,祝餘依言從過道穿行過去。梁閣腿太長,擱在過道要佔去一半,祝餘的腿不小心蹭到他膝蓋,霎時幾不可見地一哆嗦,那種揮之不去的燥熱騰地一下又泛上來。
彷彿那根作孽的東西還插在他內褲裡磨他,梁閣低低的粗喘瀉在他耳後,他怎樣被頂得腳不著地,魂不附體。指尖過電般發麻,他掩飾地垂下頭,頸子熱得沁出薄紅。
霍青山自從知悉了他們戀愛的事,就一直小孩兒似的幼稚,無時無刻都想盯著他們。這下又非要和他們一塊兒睡,就睡在寮房裡,一副犧牲頗大的模樣,“我都放棄我小師叔祖了,也不能鬥地主了。”
他原本賴在梁閣床上不走,但他和梁閣個子都太高,睡一張並不寬敞的單人床實在狹擠,梁閣不爽到想把他蹬下去。
他只好又死乞白賴爬祝餘床上去了,霍青山天生一副風流相,可眼梢一垂下來,就顯得寂寥又可憐,也確實是可憐,於是他就和祝餘擠著睡下了。
霍青山適應寺廟的作息,十一點時早已呼吸均勻,在祝餘身邊睡熟了。
可能臥在深山,寺廟的夜晚又靜又涼,十分宜人。祝餘卻睡不著,他覺得熱,不是面板表層的熱,是那種內裡的燥熱,漸漸泛上來,燒得人灼熱不堪。
少年初嘗情熱,身體記憶十分鮮明,食髓知味,祝餘又比較內斂,和梁閣戀愛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自慰過——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