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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被關著搞青訓,梁閣問祝餘,“你要去嗎?”
祝餘立刻啄米般點頭。
梁閣笑了下,忽然掐住他兩頰,祝餘臉腮都被擠得嘟起來,烏眼珠茫然地看著他,“幹嘛?”
買了下午的機票,五點多就到了沿海的D省,但廟在遠山裡,也不方便晚上就過去了。
祝餘坐在床沿,正在和他媽聊微信,林愛貞打字不太靈敏,一般發語音,問他文學論壇如何,有沒有拍照。祝餘邊像模像樣地應付著,邊網上找了些照片發過去,趕在林愛貞問之前解釋,“我沒給自己拍照,不好看。”
浴室的門開了,霧狀的熱氣漫湧,梁閣擦著頭髮走出來,房間裡浮著某種溼潤的清冽的若有若無的馥郁,祝餘無意地抬頭望了一眼,眼神像被燙了一下,倏地收回來。
梁閣上身是精赤的。
剛才進酒店的時候,梁閣倏然頓住,回過身來,視線繞了一圈,沒有看他,“要——”咳了一聲,“雙床房嗎?”
祝餘霎時窘住,垂下眼睫,“都,都可以啊。”
“哦。”
然後刷開門,只看見一張床。
身側的床墊下陷,梁閣挨著他坐下。
情既相逢必主淫,祝餘哪裡會不懂?
他對情愛的態度,和這個年齡段大多數男孩子一致,新奇又陌生,像小孩子看到一簇璨爛的火光,想觸碰又害怕。
梁閣坐在他身側,衝完澡後身上那種既清涼又溫熱的溼潤跟著渡過來,祝餘喉嚨不自覺收緊了,梁閣聲音都好像浸了水,沙沙的,“你什麼時候洗澡?”
手機上他媽的回覆一條條地跳,祝餘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感到驅動身體變得很難,“我等一下。”
“哦。”
不再講話,兩廂靜默,只剩冷氣在吹。祝餘莫名更加不自在,從心尖癢到全身,決心打破沉默,破釜沉舟般抬起眼,“你……”
梁閣側過身低著頭正要吻他,已經近到眼前,幾乎只隔咫尺,祝餘嗅得到他髮梢溼潤清新的氣息,眼睛一垂就對上他黑魆魆的瞳孔,呼吸戰慄,梁閣還能堪堪剎住,若無其事地回他,“怎麼了?你說。”
少年情熱,紅霧迅速攀上祝餘的臉頰,他眼神虛虛地低著,“你,你保送了,高三幹什麼?”
梁閣想了想,“陪讀?”
祝餘一怔,“什麼?”
梁閣半闔著眼,湊得更近了,浸了水的聲線也低下去,蔓出無限溫柔,“陪你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