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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搬著一箱子書,自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跟著他們往辦公樓去。一道的有個剛升高二的圓臉小學妹,挺害羞又挺活潑一小姑娘,紅著臉蛋嘰嘰喳喳,這邊探頭說說話那邊也笑一笑,雨露均霑,還180度仰頭看艾山,“學長你好高。”
祝餘偶爾會笑著應和她,梁閣抱著箱子沉默地走在一側,目光不定,安靜卻不安分,一路上望樹望鳥望草,和祝餘一左一右隔開走著。
高三開學後他們明顯收斂許多,在學校幾乎沒有過於親密的互動,平時說話都很少對上眼神,這趟搬運除卻上樓時梁閣輕描淡寫說了那句齁死人的好似爭寵的話,再沒出過聲。
這段關係確實遮掩得小心翼翼,畢竟梁閣在NOI領獎臺上語出驚人,學校也傳得風風雨雨,高三這種關鍵時期不容出岔子。
艾山作為知情人,真切見證過他們熱戀期的膩乎,暑假旅遊時他看著他們倆正兒八經討論一個物理題,你來我往,氣氛非常正經“學術”,突然梁閣舉起手,是的舉手,說,“我想接吻。”
然後他們就在他悚然的目光中接吻了,親完才記起他也在,祝餘的臉登時紅到脖根,一雙眼睛羞得水霧濛濛。
艾山惶惶然在桌上找了粒髒東西,放進自己眼睛裡,演技拙劣又善解人意地揉著眼睛往外去,“啊呀,我眼睛裡進東西了。”
現在這樣正好。
他們放了箱子,下樓回教室。
樓梯上沒有人,梁閣率先下樓,手指朝身後彎了彎,招小狗似的,祝餘立刻彎著眼睛跑上去,手悄悄塞進梁閣掌心,握住了。
艾山站在後面,媽的。
中秋放假前鹿鳴高三摸底考,當晚成績發在班群,這是祝餘第四次拿第二,他暫時還沒有覺得高三課業多繁重,反而好像找到了學習的關竅,有種豁然開朗般的輕鬆。
群裡除了膜霸榜第一的姚郡外,也起鬨祝餘“又是第二”,祝餘沒覺得第二有什麼不好,他認為已經足夠優秀了。
他的好強並不是一定要當第一,他只是要進入到優異的那個行列。他要成績好也不是一定要拿第一名,想長高也不是非要比艾山還高,以前有人和他說文徵明的字是三流的字,上不了什麼檯面,他也沒有挖空心思去臨所謂頂尖的名家,他覺得文徵明足夠好了,他喜歡。
國慶假期間三校有個聯合交流講座,地點設在附中,高三前五十名參加。
當天下了雨,一場秋雨一場寒,雨下得大風颳得更猛,路上行人的傘都被風吹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