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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餘心裡那點自欺欺人的朋友情誼頃刻間悉數粉碎,他強自定下心緒,走上前時卻仍然躁亂,沒頭沒尾地問,“你發現了嗎?”
梁閣不明就裡,“什麼?”
祝餘難得顯出些跋扈,“都告訴你了還問你做什麼?”
他不太講理地想,你既然說喜歡我,當然要清楚這些,所以你幹嘛要喜歡我,做朋友不好嗎?
梁閣沉默片刻,走到他身前來,掌心虛虛落在他發頂,朝自己那方比劃了一下說,“長高了。”
祝餘低下頭去,悶悶地“嗯”一聲,明明梁閣說對了,他卻矛盾地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恐怕還是憂慮更多。
他們站在公交站牌那等車,祝餘有點後知後覺的不自在,所幸沒有等太久,公交車就來了。車上人雖然不是太多,卻也已經沒了座位,還有許多鹿鳴的學生,還有人拿著小冊子在背。
他們拉著吊環並排站著,公交繼續前行,車身有輕微的搖晃,人也跟著微微搖晃,偶爾會輕輕碰一下,梁閣間或垂下來看他一眼,旁邊有女孩子小聲背書的聲音,除此之外明明什麼也沒有,祝餘已經覺得曖昧得喘不過氣了。
“今天月考。”
祝餘神思不屬地點頭。
梁閣忽然問,“要打賭嗎?”
祝餘茫然地看他,“什麼?”
“賭誰考得好。”梁閣垂下眼和他對視,眼神黑魆魆的很鋒利,“輸的答應贏的一件事。”
祝餘有種被他困住的錯覺,他沒有回答,一是他在消化這件事,二是在權衡。
他這個人並不能很快進入一個新狀態,或者說接受新壞境,他需要一個過渡的適應期,不管是高一剛進入高中,還是這次分科後,他都有力不從心的茫然感,何況他理科短板明顯。
就算上次期末考他第四名,梁閣六十四名,他仍然直覺答應很不明智。
梁閣像洞悉了他的猶豫,又說,“我不會提過分要求。”
祝餘躲避似的移開了視線,別過頭去。
梁閣看著他耳後那顆小痣和皙白的脖頸, 傾下身在他耳邊說,“很怕我嗎?”
耳邊溫熱的氣息讓祝餘登時瑟縮,應激反應般立刻就出了汗,還驚得差點踩到旁邊的人,一系列反應後才訥訥回嘴,“哪有怕,我什麼時候怕你了?”
梁閣看見他眼珠在眼眶裡倉惶地亂轉,“現在。”
祝餘喉結滑動,和他對視時欲蓋彌彰地挺直了脊背,聲音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