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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剛準備走出去又折回身，對杜月寒道：“借個地打電話。”
杜月寒伸手示意後面的休息間，衛翽點頭走進去，休息室不大，很安靜，她進去後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涼氣裹著飄散的雪花吹進來，她眯了眯眼。
電話剛接通蘇子彥的聲音隨之傳來：“怎麼了？”
“考慮清楚了？”
衛翽閉眼感覺涼風從耳邊刮過，冷的她打了個寒顫，越發想念十一伴在身邊的溫度，她暖暖的手心，帶笑的俏臉，盛滿星星的眸子，衛翽輕咳：“考慮清楚了。”
“手術我不做了。”
蘇子彥訝異：“不做？”
“為什麼？”
“我知道百分之四的機率是很小，但是白醫生被譽為醫學界的奇蹟，他創造過很多奇蹟，翽翽，我們也許可以……”
衛翽輕聲打斷他的話：“風險太大了，子彥。”
“十年對我太有誘惑力了。”
如果是沒認識十一之前，也許她會放棄一切，甘願嘗試一次，但是擁有十一之後她反而膽小，退縮了，百分之四的機率太小，小到她怕看不到十一成長起來，她寧願守著虛假的十年，看著她一步步變堅強，她願意用這十年，看她獨當一面。
蘇子彥嗓子彷彿被棉花塞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難受的他一個大男人眼睛發紅：“你真的考慮清楚了？”
“錯過這次，就沒有下一次了。”
“你就只有十年了，也許……”
也許，他都沒辦法保證她還有十年的時間，如果她現在病情加重，如果到時候換人工心臟不成功，如果有排斥，太多的可能性了，他真的沒辦法保證。
衛翽輕笑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蘇子彥的耳朵裡：“夠了，沒有十年也夠了。”
“子彥，謝謝你。”
“忘了說，新年快樂。”
快樂個屁！蘇子彥結束通話電話狠狠攥著手機，眼圈紅透，死死咬著牙，沒發出一絲聲響。
衛翽做了兩個深呼吸，眨眨眼，合上窗，半晌後，她轉身離開休息室。
樓下依舊熱熱鬧鬧，十一身邊已經換了好幾批人了，她們對十一無不是豔羨或者嫉妒或者好奇的目光，有幾個女孩直截了當的問：“你到底怎麼和衛翽好上的？”
其他人秉著呼吸等十一回答，奈何這個悶葫蘆只是搖搖頭笑，沒吭聲，杜月明坐在她身邊充當發言人：“長得好看唄，有本事你們也長得這麼好看，看衛翽會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