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有些緣分不可斬斷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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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看回水面,似乎是不準備再和我說話了。
我又看了一眼他陰鬱的側臉,抬腿正要走,他忽然開口,話題跳躍到我差點跟不上。
“我以前也養魚,金龍魚。攻擊性強,一條魚只能養一個缸,和這些鯉魚完全不一樣。你說它們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容器裡,整天被圍觀,被飼養,難道不會覺得噁心嗎?”
我沒養過魚,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而且就算魚會覺得噁心又能怎樣,給它們請心理醫師嗎?
“可能習慣就好。”我說。
他嗤笑一聲,點頭道:“是,習慣了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我上次來他在,這次來他還在,說的話又這麼悲觀厭世,讓我不免有點好奇。
“您是……生病了嗎?”
他聞言微微偏過臉,睨向我,表情似笑非笑。
我一激靈,忙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唐突了。”
他沒有生氣,看起來還挺高興:“不,不是生病。”他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蒼白胸膛上一道猙獰的疤痕,“我是病好了。”
傅慈這人真是陰沉地叫人心裡發憷,匆匆與他道別,我快步穿過花園,有兩名護士正好相對走來,邊走邊互相打招呼。
“去哪兒啊?”
“去叫傅先生回去吃藥。”
兩個人碰到一起,小聊了兩句。
“就是那個……換了未婚妻心臟的那個檢察官啊?”
“對,就是他。”
“真是怪可憐的,未婚妻當年才二十多歲吧。據說兩人都快結婚了,結果因為他遭黑社會報復,被撞成了植物人,躺了十年沒醒,死了還把心臟給了他。”
“傅先生這十年也沒有再娶,還是很深情的,現在移植了未婚妻的心臟,也算另一個層面上的和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了……”
傅先生?難道是說傅慈?他胸口那道疤原來是心臟移植手術造成的嗎?
兩個人又繼續說了些什麼,我腳步不停,沒有再聽下去。
回到病房,冉青莊問我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騙他說路上遇到個老奶奶不知道怎麼掛號看病,就陪她一起去看了醫生。他不疑有他,輕易相信了我。
第二天一早,冉青莊坐在輪椅上,我推著他,特警小哥替我們拿著行李,一行幾人下到停車場,坐車前往安全屋。
車是七座的,冉青莊靠窗單獨坐著,倒也寬敞,不會擠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