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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良宴和她的矛盾,她知道源頭一直在寅初身上。良宴這個人很奇怪,自己可以百無禁忌,卻要求她像一個朝聖者。他在感情上有潔癖,不能接受她曾經喜歡過別的男人。南欽不懂,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嚴重,她解釋過很多次,他卻一次比一次咄咄逼人。後來她乾脆放棄了,每次爭執都像在打她耳光,她不能再接受他莫名其妙的怒火。如果疥瘡終究要潰爛,那就讓它爛個徹底,她的婚姻只剩走一步看一步了。
寅初從臺階下上來,從容的樣子並不像遭受過挫折。生意人生來就有兩副面孔,公眾場合永遠得體大方。
南欽想得出神,雅言順著她的視線往下張望,輕聲問:“二嫂在看什麼?”見了白寅初的身影又長長哦了聲,“聽說他們已經離婚了?”
南欽點點頭,“我事先也不知情,今早良宴告訴我我才知道。”她嘆了口氣,“為什麼要離婚呢?如果我父親還在,一說離婚非打斷南葭兩根骨頭不可。”
雅言倒看得很開,“夫妻間講究緣分,緣盡了,如果鬧得不那麼難看,離了婚還可以做朋友的。”
在婚禮上談離婚似乎不太好,南欽立刻打住了,抱歉地衝德音笑笑。德音受的是西式教育,並不在乎這些忌諱,只是頭上那朵珠花總戴不好,這讓她有點著急。南欽過去幫忙,雅言在視窗接替她。這裡剛固定好髮夾,那邊嚷著新郎的花車來了。
新娘子扭捏起來,鑲了碎鑽的婚紗兩側因為緊張被揉得發皺。南欽取笑她,“對付得了雄兵百萬,卻對付不了一個姜尙謙。”
德音抿嘴一笑,“咱們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新郎駕到,婚宴也就可以開始了。新娘由儐相簇擁著進禮堂,南欽便找個位置坐下來觀禮。原本嫁女兒,女方應該過男方指定的教堂行禮,只是因為馮家太過強勢,姜家又講究和為貴,到最後協商決定兩邊設宴,先在女方這裡辦一場西式婚禮,再回男方府上拜天地入洞房。
西洋樂隊奏起婚禮進行曲,新郎和新娘手挽著手從紅毯那頭緩緩走來,男才女貌,真是非常登對。南欽坐在角落裡微笑著看著,眼角的餘光一撇,正看見坐在她斜後方的寅初。她是很坦蕩的,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寅初還了一禮,之後就沒有什麼交集了。
證婚人是楘州有頭臉的人物,謝了頂的中年人,祝辭冗長得像他用來覆蓋那片開闊地的鬢髮,簡直有點一唱三嘆的味道,“值此良辰美景,兄弟有幸受邀……”從時政談到局勢,從過去談到未來。
這半個鐘頭很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