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或者,還可以是別的誰,只要你的名字不叫姜生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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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在某個時空可以交錯的時候,找到那隻叫姜生的傻貓,問問它,如果知道今生會這麼憂傷,還會不會為了一條肥魚,做一個這樣的交換?
用一條肥魚,交換這永遠無法說喜歡的一生。
這些想法,我都不能跟別人說,他們會笑話我是傻瓜,世上哪有什麼貓?世上哪有什麼前世今生?哪有那麼多冥冥註定?
北小武一直都說我是個傻瓜,可是,現在的我們都是傻瓜。他在等一個叫做小九的女孩,而這個女孩,可能一生都不會再回來。或許,在不久的某一年,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在異地寂靜的深夜裡,她會不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叫做北小武的男生,對自己那麼痴狂?會不會想起他,也會清淚一把?還是,在冰冷的歲月裡,她已忘記?
當然,我同北小武的傷心,是未央如何也理解不了的,這七天,她一直陪在涼生身邊,給他清理傷口,照顧他起居。常常她給他從書上或者報紙上讀一些笑話,涼生總是安靜的聽,安靜的笑。未央也笑,像一朵盛開在涼生身邊漂亮的百合花。
這個時候,陽光總會灑滿我的臉,我的發,我的衣裳。我隔著透明的玻璃窗看涼生清透的眼睛,看著他的臉慢慢的消腫,看著他的手臂一天一天的恢復。聽著未央給他講的笑話。他們笑,我也笑。
儘管我沒太聽明白是一個怎樣的笑話,但是我生怕錯過了同涼生經歷的每一個開心和快樂。生怕很多年後,我就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和他在同一個時刻笑,在同一個時刻哭。那麼多年啊,我們如同並生在一起的兩顆冬菇,倔強而頑強的相依相偎。那些在魏家坪的暗夜裡,兩顆連根的冬菇,拔了任何一顆,另一顆都會感覺到疼痛,那是一種連體的疼痛啊!
涼生對未央示意,他嘴巴輕輕的動,他說,未央,你看我床下有一個小陶罐。你幫我拿出來好麼?
未央就俯下身,幫他從床下拿出那個陶罐。疑惑的看著涼生,問他,這是什麼?
涼生笑,說,很多年前,我種過一株植物。
未央呆呆的看著陶罐裡綠油油的植物,轉而笑,那是什麼植物呢?
涼生眼睛晶瑩起來,他笑了笑,可能是傷口還疼,所以他的笑容在那一刻顯得有些呆滯,他說,未央,這是一株姜花。
姜花?未央的身體明顯一震,但是臉上還是堆著笑,她看似愛惜的撫摸著這株綠油油的植物,漫不經心的問,這株姜花陪你多久了?
涼生想都沒想就回答,快十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