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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禁道是,略遲疑了下問:“君上可是覺得她已想起了前事?”
天帝輕輕嘆息:“我也不願這樣,可她畢竟是麒麟族祭司,有些能力是天生的,即便是本君,也無法操控她。”
曾經不知情滋味的人,並不以為男女之間產生感情是多複雜的事。世上的緣起,無非出發於地位和色相,這兩者他都有,想要一個女人,理所當然手到擒來。
然而天不遂人願,彼此間的糾葛,遠比琅嬛君當初的問題更棘手。從她今天逃之夭夭的情況來看,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走得還是那麼幹脆,可見毫不留戀他煞費苦心的溫柔。也許麒麟族的復甦,月火城的重建,才是她想要的。那麼他呢?天界首神,對她來說不過是曾經的死敵,振興族群的絆腳石而已。
情這東西,彷彿確實熬人,這段時間仔細品咂,只覺沉甸甸墜在心上,忽喜忽悲沒有來由。愛情也不知造就了多少瘋子。他想自解,卻困頓到底,最後無謂一哂,反正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不管是乾坤大道,還是她。
漫步過重錦的氈毯,他緩步走向玉衡殿,殿門上有人等候,見他來,遙遙拱起了手。
炎帝還是穿著他那身赤紅的衣袍,玉衡殿一磚一柱都是玉石鑄成的,他站在那裡,像長卷上落了一方印,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待他走近,朗聲道:“自今日起我功德圓滿,總算可以回我的宿曜宮,痛快大睡三千年了。”
他看了炎帝一眼,“一睡三千年,你也不怕睡死。”
炎帝私下裡和他不客氣,人生在世,誰沒有兩三故交損友。哪怕坐上了天界一把手的交椅,也照舊逃不過他的調侃和禍害。
“這世上有人睡了上萬年都不曾死,我睡三千年怕什麼?”他一面說,一面向外看,“怎麼沒見你那心尖尖,人呢?去碧瑤宮了麼?”
天帝垂著眼簾,沉沉眼睫覆蓋住所有心思,也不答他,坐回案後的細簟上,展開奏疏查閱,隨口問:“庚辰的傷養得如何了?”
炎帝在檀香椅裡坐下,低頭撫弄著腰上玉璜道:“尚在養息,我親自去看過,傷得確實不輕。至於是被無支祁所傷,還是自傷,那就不得而知了。”
案後人一哂,“無量量劫中大戰八方的龍神,若是會被個小小水妖重傷,那我天界這幫金甲戰神,便只配去看守馬廄了。”
“你是說他借傷避禍?”
天帝瞥了他一眼,“難道還有其他原因麼?”他捲起竹簡擺在案頭上,淡聲道,“且容他將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