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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逢瞳孔驟然縮成針尖般大小,大腦嗡的一聲響,震驚沖刷過四肢百骸,神經甚至開始作痛。
握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他開口聲音喑啞:“黎止?”
千百句疑惑壓得俞逢連喘息都變得困難起來,僅僅兩個字就好像掏空了肺中的所有氧氣。
那人沒回答,只是明晃晃地笑著。
就是黎止那張蒼白昳麗的臉,分毫不差。
灰色的眼眸裡,那些無機質的空白冷清全部消失了,裡面的靈魂仿若完全換了一個,燒灼著滾燙的殺意。
俞逢看到他將手上將針線慢慢放下,摸上了旁邊地上的一把長刀。那刀的刀鞘被胡亂地仍在一旁,刀身已經完全是紅色的了,隨著那人的動作,上面的血液將滴未落。
俞逢喉嚨處泛起苦味,他發聲艱澀,“為什麼騙我?”
那人嗤笑一聲,“誰騙你了?”
聲音熟悉,語氣卻陌生到讓門口的俞逢渾身僵硬。
長刀上那將滴未滴的血終於落下了,砸在溼潤的地毯上,砸在俞逢不斷撕扯的意識神經上。
那人敏感地感覺到危險的來臨,立刻起身後撤,但卻沒快過俞逢的憤怒,俞逢抓起他就甩在牆上。
掏槍、上膛、抵住前額。
動作一氣呵成,是那種憤怒到極致後催生出的流暢。
那人手握長刀,卻沒有攻擊的意思。
他感受著額頭上的槍口傳遞來的冰冷,直接與俞逢對視:“別這麼生氣嘛,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是為民除害對吧?”
輕佻黏膩的語氣不斷刺激著俞逢緊繃的神經,昏暗的室內、腥甜的血液、撲朔迷離的真相無一不洗刷著理智,他緊緊抿著嘴唇,冷冷回望著眼前人。
“你到底是誰?”俞逢問。
“如你所見,黎止啊。”
“你不是。至少你不是那個人格。”
那些壓抑著的、強烈的情緒表現,絕對不是黎止的。
那人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俞警官啊。”
“不過你果然完全不記得我了嗎?”那人直直地望進俞逢的眼底。
在這一個瞬間,俞逢的心跳狠狠停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竟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
這股情緒來得莫名其妙。
那人的薄唇張張合合,“你找了我五年,費盡心思查了我那麼久。現在終於見面了,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