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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住朝政,做一個權臣。要麼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乾脆舉兵南下。後者太冒險了,便是他們也不敢提。
幕僚見陸則未語,眸色微動,將聲音壓得更低,“依某所見,世子倒不如除去此子,朝中自會另選儲君——”
陸則聞言終於有了反應,他淡淡地掃了眼那幕僚,問他,“這一個死了,下一個就一定如我願了?”
幕僚張了張嘴,想說大不了繼續殺便是,此戰得勝後,朝中還有誰能與世子爭鋒?但看陸則神色,還是按下未提。
陸則垂下眼眸。張元這是在試探他,試探他會不會真的殺了信王之子。他不是不可以殺,殺了之後,他也可以繼續和內閣僵持,直到一方妥協,當然,只要他夠心狠,妥協的必不會是他。眼下的太平,只是暫時的,還不是真的天下太平。他可以贏,也可以不輕不重地輸幾次……
但那之後呢?新帝偏向內閣,是必然的,或早或晚,沒多大區別。殺一個信王之子,沒有任何意義。
更何況……
他也不想多造無端的殺孽,上天讓阿芙和孩子平安,他便也許上天一個承諾:盡他所能的少造殺孽。就當是為阿芙和孩子積福了。
“一個孩子罷了,殺或不殺,沒多大區別。他也只是被推出來的棋子,問題的關鍵,亦不在他身上。”陸則淡淡地發話,一句話,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幕僚雖乾的是出謀劃策的事,但拿主意的人,始終還是陸則,見他發話,也都不再勸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