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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還是忍不住微微後撤,琥珀瞳眸倏然張大,死死盯住他不斷試圖逼近的手。
“沒有沒有。”她口中哄騙,甚至下意識搖頭。
卻還是藏不住滿目的嫌棄與驚惶。
裴時行愈發逼近了她,背脊似一張蓄滿力的張弓。
她又在他耳旁催促道:“你能不能快些呀,天都……” 快亮了。
言間似乎恨不滿意他的遲緩。
可話未道盡,便被吞音喉間。
只因裴時行故態復萌,又垂首舔咬上她的肩膀。
五暈羅銀紅抹胸因她的抽氣而顫顫繃緊,自外頭蟬翼般的窄袖衫裡半隱若見。
她終於忍不住惱怒。
餘光瞥見裴時行的手,又不是很敢造次。
面上欲怒而不敢怒。
自敞軒邊的雕花窗裡半窺而去,花光柳色眩人眼處,書案上的女子輕輕翹起蓮足,半套在足上的繡鞋啪嗒一聲落了地,卻無人在意。
她面前寬肩窄背的高大男人完全將女子的身形遮蔽,只能窺見她終究忍不住探出雪白藕臂,摟低那男人脖頸,甚至輕輕摩挲他的後頸,彷彿意在安撫。
男人也的確順從地為她俯首稱臣。
卻在下一刻,一男一女,兩人先後發出低低的痛呼。
彷彿被對方咬下一塊皮肉。
塘中芙蓉方才在急潮春雨中被打的欹斜無定,異常辛苦。此刻天光雨霽,在清爽旦風中抖落一身甘露,終是風平浪靜。
聽雪昨夜被雨聲纏擾,夜闌方得片刻安眠,此刻稍稍起遲。卻見殿下正在金枝鎏銀盆裡打了桂花胰子,一遍復一遍銥錵地淨手。
那身新換的榴紅羅裙也皺作一團,被扔在殿角的地毯上。
她啟口欲問,卻被聽雲掐了個激靈。
頭腦昏然的小丫頭終於望出殿下的心情不佳,識趣地閉口,揉著腰走開了。
自那夜後,裴時行便收拾行裝住到了衙署中。
聽雪後知後覺,是裴氏子惹了殿下生氣,這便輕易地被逐出家門了。
就該如此,她心中忍不住更愛殿下些!
可聽雲卻覺兩位主子是在互相置氣,可這對生來尊貴的男女一個骨氣硬過一個,高高揚起脖頸,誰也不肯向誰低頭。
她暗暗焦急,可望著殿下愜意如往日的模樣,又不敢出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