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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叫人在他跟前被擄去,裴時行恐怕也容不得他。
索性伸頭是死等待是死,進退都沒有活路,裴無咎當機立斷,決定追迎上去。
密道中果然另有埋伏,甚至在寺院之下,大片土地皆被挖空,仿若一個地下城池,鍛鐵的器具、供民夫們起居飲食的居處,一應俱全。
兩方人馬交戰,最終是裴氏府衛同皇城衛和玄甲軍聯手,一同在暗道中將賊人擒獲。
及至對方落到最後的窘迫境地時,長公主仍在那道人手裡,故而兩方對峙,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
隆冬時節,裴無咎額面上生了汗意,心下焦急不已。他看出那人對長公主的在意,兵行險著使了計策,著意作出要捨棄長公主的姿態,對著裴氏府衛下令,要對著他二人放箭。
最終沈夷白為了護住懷中女子,終究還是落了下風。
他們這才將長公主奪了過來。
可長公主始終無知無覺,後頸起了淤青,約莫是被人敲暈的。
“我們審了那賊子,可他一直不肯開口,不知殿下是否還吸入了旁的藥物……”
果真如裴時行先前所想,沈夷白覬覦元承晚日久,且也同他一樣,找了個替身,使了障眼法,叫眾人都以為他此刻仍安在隴西老家。
方才裴無咎同他說話時的確雙眼綿紅,他武藝不錯,如沈夷白那等白面書生的確不是裴無咎的對手。
“那醫士可有說,殿下何時能甦醒?”
侍人惶急地低首,生怕裴時行遷怒:
“醫士只說,約莫兩三個時辰便能甦醒。”
“嗯。”
裴時行面色仍然陰晦莫測,但並未生怒,只抬手令她們退下。
其中一名侍人放下車簾時瞥了一眼。
待其餘人散去,那冷冽的男子終於在無人處,死死將懷中毫無知覺的長公主摟緊,將面孔埋到她柔嫩的頸窩,深吸一口,方才挺直的脊樑也不住地輕輕顫抖。
彷彿終於尋到主人的獸類,在外人面前的倨傲冷靜都是表象,他終於可以放縱著自己在妻子面前顯出無助姿態。
抑或是佔有。
其中的情緒太過濃烈,壓抑不住。
她不敢再看下去,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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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低沉,黑雲自遠山天脈濃濃滾壓而來,勢沉如雷,似乎正在黑天裡醞釀著一場極強的風暴雷電。
涼州城今夜註定難眠,官驛處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