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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安。”
“我只要我的止怡沒事,要是她有個什麼,我也活不下去了……”汪帆倚著徐淑雲哭泣,然後轉向止安,厲聲道:“如果止怡有事,我要你一世不得好過!”
止安如同在夢中微笑,“我從來就沒有好過。”
“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害了止怡,你恨我們,我知道,有什麼你儘可以朝著我來,止怡是無辜的,她平時怎麼對你,你說呀……”心痛和對女兒傷勢的懸心讓汪帆崩潰,直到護士走過來,示意她們輕點聲,她才轉為低聲哭泣,一雙眼睛狠狠瞪著止安。
止安並不躲避她的眼睛,她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原來你也直到我恨你們。”
汪帆揚起下頜,眼淚順著臉部的曲線蜿蜒而下,“你可以恨我,我承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討厭你那雙眼睛,跟她一模一樣的眼睛,像是妖魅一樣。我可以忍受你是路邊撿來的一個沒有人要的棄兒,那樣我會好好對你,可是我不能忍受你身上一半流著的是我丈夫的血,更不能忍受另一半來自於我的親堂妹,對著你這樣的孽種,十八年來我把這件事和著血吞在心裡,你要我怎麼樣,換了是你,你能怎麼樣?”
止安怔怔地聽著,忘記了一切,她還是第一次當面從汪帆這裡聽到關於“她”的一切。
“如果說當年有錯,錯也在於你的生母,是她恬不知恥,連自己的姐夫也不放過,枉我從小跟她那麼地好,她卻在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你生下來就是個錯,可是這樣的錯為什麼要報應在止怡身上,這樣太不公平。”汪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多年壓抑在心裡的那根刺,她忍耐著,用自己引以為傲的理智和無奈的寬容將它層層包裹,如同一隻蚌,生生把嵌肉裡的沙長成了珍珠,然而今天――然而今天她被一把刀就這麼撬開,原來刺還是那顆刺,十八年了,它還是能讓她血流不止。
“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她成了這個樣子?”汪帆再次揪住止安的衣服,厲聲質問。
“汪帆,你冷靜點,止安到底是止怡的妹妹,她怎麼可能傷害止怡。”紀培文終於臉色蒼白地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可以問問紀廷,紀廷當時也在場。紀廷,你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始到終,紀廷都冷眼看著這一切,臉上看不出喜和悲,他像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裡,不管誰問,他也只是漠然。
“紀廷,你說話呀……”紀培文和徐淑雲也著了急,事故發生後,是紀廷給急救中心打的電話,也是他通知了大家,可從止怡被送進手術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