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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右腿隨意搭上左膝,目光帶著審視,他剛回京,還未有空閒換喪服,身上依舊穿著織金蟒袍,大片的過肩蟒紋,絢麗又霸氣的紋樣穿在他身上並沒有壓制住他的氣場,反而在他的俊容的襯托下顯得暗淡了些。
幼安打小就愛哭,她自己也琢磨出,不使臉扭曲又能讓兄姐心軟的哭法,從默默垂淚,到小聲抽泣,不管從哪個方位來看,都漂亮得像是一幅畫兒,這些哭法都像是刻在了她骨子裡一樣,她此刻只是無意識地用了。
眼淚從睫毛下緣中部成串墜落,沿著飽滿嫩滑的面頰滑至線條流暢的下顎再從精巧的下巴落到衣襟上,秀氣的鼻尖翕動,被她咬的紅豔的嘴巴微微張著,洩出一聲聲令人心疼的哭聲。
孟春在一旁都看直了眼,雖然他不算男人,但也這不妨礙他欣賞美人。
而周津延在西廠詔獄中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哭法,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哭得不讓人心煩的這是頭一個。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周津延有閒心欣賞她哭,他可沒個好性兒,更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
眼瞧著周津延臉色不好,孟春到底不忍這樣一個人美人受苦,站在周津延椅子後頭勸道:“娘娘也別哭,問您幾句話,您如實回答就可,督公最是好講話的了。”
周津延警告地瞪了孟春一眼。
孟春摸摸鼻子,傻笑了一下。
娘娘?幼安哭聲停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她更難過了,嘴角一癟,眼淚吧嗒又掉了下來。
幼安的兄長姐姐最吃她這一套,她想要什麼,只要掉幾顆眼淚,就都如她願了。而她們也不捨得幼安哭這麼久。
進宮後自然不會有人哄她,這樣的哭法,雖是痛快,但也傷身,幼安已經許久沒有這般哭過了,腦袋昏沉,心口劇烈抽疼了兩下,她知道自己身體的毛病,可是她停不下來,她只想把她這幾日的害怕和恐懼都哭出來。
幼安手掌捂著心口,輕咳了兩下,大口喘息著,白嫩的小臉也變得通紅,不知道是哭久了接不上氣了還是被寒風吹的。
但就算這樣,也阻礙不住她沒個消停的眼淚。
周津延見她這模樣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不過看她哭個不歇,額角突突跳了兩下,皺眉,沒見過比她還能哭的:“想來娘娘是要換個地方問話了?”
“娘娘配合些,要是去了西廠情況可不一樣了。”孟春急忙拔高聲音,提點道。
這回幼安可聽清了,西廠?再回想前頭一句話,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