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蜉蝣,朝生而暮死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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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與只說過一句話的山神壇主更是化為飛灰,誅仙弩寸寸化為齏粉,船隻徹底沉入江底永不見天日。
百姓們愣住,就連河浪激起似大雨打溼自已的衣衫都不自覺,看著明月中的仙人恍若夢中。
不,就連做夢,他們都做不出這樣的夢!
不過還有一個人沒死,那就是毒神壇主。
毒神壇主浮在江面上,雙目空洞,看著如漫天大雨落下的流雲江,這一瞬間也不知道他想到的是什麼。
“你們的教主在何處?”
毒神壇主看到林仙落在江面上,淡然而立,問出了一個他也不知道的問題。
他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被稱作仙人的道人,就像是一朵雲、一片湖、一片海,根本不似凡塵之物。
毒神壇主發現,林仙看向他的眼神,與他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見教主,教主看向他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那時他問教主:“同為人,以人血祭,是否太過殘忍?”
教主坐在屏風後面,琴音幽幽:“人?你在說你自已嗎?”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人這種東西。”
毫無感情色彩的女子聲音響起:“國祚交替時,數百萬人死在帝京,浮屍遍野,烏鴉吃了一年都吃不乾淨。”
“十年後,帝京依舊繁華。”
“他們就像是草木、流水,是殺不完的。”
毒神壇主永遠記得那冰冷的目光透過屏風看向他:“神教的價值就是如此,若爾等還不如那些凡人,那就一起去做那雜草當那血食吧。”
“塵世蜉蝣,朝生而暮死也。”
“螻蟻~螻蟻……”
思緒迴轉,毒神壇主狀若瘋癲,泡在水裡指著林仙吼道:“你,不過是跟她一樣之人!”
“你們這樣的存在,真的會在乎人這種東西嗎,哈哈哈哈!”
“你們根本不是人!”
“視人如雜草叢生,隨手殺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
毒神壇主邊吼邊叫,在水中掙扎著,笑得眼中滿是淚痕,大口喘著氣。
響震楓州的毒神壇主此刻仿若個瘋子,絲毫沒有了往日半點風采氣勢。
林仙站在水面冷冷的看著他,不說話,他在等腳下這個人說完。
最後,毒神壇主像是累了,靜靜浮在水上,呆呆的看著天上明月。
“我不知道教主到底養出這麼幾個妖怪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她肯定已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