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族人(他此生摯愛,是半個妍族人...)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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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殘。
是的,沈君兆有嚴重的自殘傾向。
雍理從不肯提,他怕沈君兆難堪,怕他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如今沈君兆自己捅破了窗戶紙,只為了直白地告訴雍理――
我已經不會因為你而難受到想自殘。
你充盈後宮,心悅旁人,全都與我無關。
雍理哪會不懂?
他面色蒼白,連呼吸都覺得異常費力,甚至都無法分辨自己在說什麼:“沈君兆……”
沈君兆看著他。
雍理:“說好的一生一代一雙人。”
沈君兆:“陛下可知這句詩的下一句是什麼?”
――爭教兩處**。
這詩本就是一場悲劇,哪有什麼一生一代一雙人,有的只是相隔兩處,有情亦無情。
雍理眼眶紅透了,眼中蓄滿了水霧,可卻不肯滴落:“那不離不棄呢?”
沈君兆用四個字,終結了他們所有情分:“兒時戲言。”
沒有一生一代一雙人。
沒有不離不棄。
有的只是後宮三千和兒時戲言。
棋盤上只落了六個子,有五顆是雍理的,唯有那一點白是沈君兆的。
玉色棋盤墨色線,交錯之間盡是空洞。
雍理沒有哪一刻比這一刻更清醒。
他和沈君兆完了。
徹徹底底地完了。
之後的一年,世間再無雍阿理和沈子瑜,有的只是天下之主和帝國首輔。
朝上越是針鋒相對,越是黨爭迭起,越是世族和皇權趨向白熱化,雍理越是清醒的知道,他的少年時代不過大夢一場。
所有海誓山盟,都敵不過滔天權勢。
所有掏心掏肺,都比不上他坐下王位。
十五歲的雍理和十六歲的沈君兆,葬在了大雍邊境六州戰場上。
*
漫長的敘說在沒了溫度的冷茶中結束。
廂房裡的沈君兆和雍理陷入深深的沉默。
尤其是雍理,他死死攥著拳頭,啞聲問:“所以,你因為我們是兄弟,才……”
沈君兆聲音緊繃到了極點:“我們在一起,會遭天譴的。”
雍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事實上,真正到了極限的是沈君兆。
三年,整整三年。
每一天每一刻甚至是每一瞬,對他來說都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