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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問。
並非不關心,不好奇,確切地說有一段時間李白每天做夢,夢的永遠是楊剪莫名消失之後去做了什麼。他不問的原因也很簡單,只是因為以前問得太多了,累積的經驗告訴他,站在楊剪面前等待一個不會出來的答案實在太煎熬,而對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提出問題,就很容易。
比如現在。
“你們去溫嶺幹什麼啊。”李白不經意般問道。
“你哥真沒和你說過?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他怎麼沒帶上你,”羅平安擰了擰眉毛,“就是他過去看了看他姐,天剛亮吧,一個人站在沙灘上,可能是想和姐姐待一會兒。”
李白剃完鬢角,盯住那塊青灰,開始理下面的碎髮。他有點發不出聲音。
好在羅平安說話向來不需要別人唱和,“他沒弄墓地,把遇秋的骨灰撒到那片海里了,小鎮叫石塘,據說是全中國第一道曙光照的地方。這也沒和你提過吧?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前幾年他剛從山裡出來那會兒,我找他吃飯,他說他馬上要過去看看。有人生重大轉折的時候總得和親人說一聲,你哥在這點上還是挺傳統的。”
“去年叫上我,其實我還真沒想到,楊剪那麼獨一人……主動叫我?狀態很不對勁,比剛回北京那次還差,該說他是平靜得過分還是暗潮洶湧呢,像打了一仗似的,經歷了什麼巨大打擊,問他他也不說,我就感覺要是放他自個兒過去他就得跳海了,這麼破天荒找我,說不定是在求救呢?”羅平安的眉頭已經完全蹙起,褶子深深地堆著,“而且以前我也喜歡過遇秋嘛,沒追上也有情分在,這麼多年了也沒看看,就找單位請假跟他過去了。”
李白努力回想,答案卻只有一個。楊剪至少去過溫嶺兩次,但每次出發之前,他都不在。
如果是求救,楊剪找的也不是他啊。
他不知道當時的楊剪是什麼樣子。
只知道再回到自己眼中時,楊剪已然恢復了原狀。
“結果真去了他還表現得挺正常的,”羅平安繼續說著,“看了看海,吃了吃海鮮,最後一晚我們待在青旅,一群人在客廳裡抽籤玩,輸了要任人宰割的那種,楊剪就抽了個爛籤,懲罰專案是翻錢包。”
後腦勺頭髮長得很亂,李白屏住呼吸,輕輕剃薄。
“然後就翻了唄,錢沒幾張,卡也沒幾張,這人還真不露富,就最不起眼的那個夾層塞了兩張照片,一張是你們兩個站在北大未名湖邊上,柳樹底下……脖子上還掛著工作證,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