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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放鹽吧。”楊剪放下雜誌,自覺躺到單人床內側,扯了一小截被子蓋上,這就要對牆睡了。每次他都是躺在這個位置,以這樣的姿勢。李白坐在他方才坐的床沿,默默把那碗被雞蛋蓋滿的面吃了一半,又默默去關燈,接著吃另一半。
明明有鹹味。
他隱約覺得楊剪沒有睡著。
那種精疲力竭卻又無法入睡的感覺,他也再熟悉不過了。
窗外是的天空是灰藍色的,頂棚上託著的那團也是,稀薄晨光照在寥寥幾件二手傢俱上,填滿這個房間,好像一汪池水。
“哥,你記得嗎?”李白喝了口半涼的湯,忽然開口,“剛工作那會兒我鬱悶了一陣子,因為那些同事無論是領導還是洗頭的小徒弟都說我土老帽!還有客人這麼說,覺得我會把他們也剪得很土。然後我跟你說了,你就帶我去買衣服,我們買了白T恤,淺藍牛仔褲,你說我這樣清清爽爽就很好看。”
“然後第二個月工資發了,我又去買衣服。富餘的錢只夠買一種,我就又買了件白T恤,然後下個月,我又買了件牛仔褲。”
楊剪接道:“所以我剛才翻你衣櫃,全是白T恤藍牛仔。”
李白垂眸笑了:“我也覺得我清清爽爽蠻好看的。”
靜了一會兒,李白把面吃完,又把兩隻空碗放上窗臺再坐回床沿,越來越清楚地看著楊剪的脊背,又道:“好想吃烤串啊。”
“睡醒了去。”
“說好了我請你吃炸醬麵呢?去菜市場就好。就是我剛才又想起來,有一次和羅平安他們在玉淵潭那邊吃烤串,吃著吃著就來了一夥兒人跟羅平安吵吵,你看要打起來了,就讓我把桌子上所有人的錢包鑰匙手機全都抱上,在樹坑裡站著,他們一群人擋在我前面打架,你也在裡面,你是打得最兇的那個,明明和你沒什麼關係,就這樣羅平安還天天說你考了北大就忘了兄弟,最氣人的是,你被圍在最中間,我梗著脖子還老是看不見你。下次再這樣能不能讓我也進去一塊打啊?”
“那你得保證不把自己弄得缺胳膊少腿。”
李白樂了樂,倒上小床,滾到楊剪身後側躺著,“羅平安還說,你從小就是大哥,有把日本人攻城留下的刺刀,初中就揹著它把一夥職高裡的小混混從東四十條追到了雍和宮,後來你逃課早退什麼的,你們學校保安都不敢攔你,這是真的嗎?”
楊剪拍了拍牆,笑了起來。
李白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吸了吸鼻子,自顧自說:“我不好受的時候,就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