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他的錢才活到今天,該還,這是事實,”楊剪說,“他欠我姐的也該還,這也是事實。一百萬只是個虛數,但如果我有,我可以交給高傑說謝謝你以後放過我們吧,也可以花這筆錢把他告倒,或者僱一個人把他對我姐做過的全都在他身上做一遍,然後殺了他,選什麼就變成了我的自由。”
李白似懂非懂:“所以,賺錢是最重要的?”
“錢也是個抽象概念,比起武器它更像堡壘,或者途徑,會幫人自動過濾掉很多麻煩,好比那些有幾萬大軍的家族也不用天天出兵去跟地痞流氓打仗,”楊剪難得耐心地解釋,“古代的兵,現在的知識、金錢,都只是直接反應社會地位的代表物而已,有了還手的能力,別人當然會把你也當個人看。”
“但如果別人不把我當人看,我仍然是人啊。”
“只有自己承認是沒有意義的。”
李白仍有困惑,他常常覺得自己是灰塵,也很少覺得做粒灰塵有什麼不好,捱了欺負,他跑掉就行了,總有容得下他的地方,他安全地保持普通,不必被任何人注意。但楊剪顯然不這麼認為,楊剪所說的“自由”,似乎也和他認為自己已經擁有的存在偏差。是因為他還沒體味過楊剪嘗過的絕望嗎?那,灰塵堆裡會飛出鳳凰嗎?
這些也不是多麼重要。
李白在潮溼的椅墊上挪動手掌,他知道無需幾寸,他就能碰到楊剪的溫度,那隻儲存舊傷的右手。這就夠了。它大概一直是有力的,從未灰心喪氣。那某一天,它會否變成燃燒的翅羽?無數灰塵也化成橘紅的火星,被它騰空,繞它飛舞。
“所以,哥,我們以後就更要省著用錢,”指尖相觸時,李白輕聲說,“現在已經很窮了,離變成富人還有好遠。”
“一味省錢是沒用的,半死不活到六十歲才把錢攢夠,一輩子也就那麼過去了,”楊剪卻陳述道,“賺一筆大的比較實際。我要在二十五歲前完成這件事。”
李白側目看向他那條閉目時仍然上挑的眼尾。
幾乎是同時,楊剪把眼睫抬了起來,也那麼目不轉睛地看向他。方才那些滔天的恨意,那些不得不喊出來的痛苦,好像全都在某個剎那消失了,這雙眼中只剩一種趨於縝密的平靜,閃電的鋒利也看不見了,李白的腦海浮現出荒漠之中,被流沙打磨的寶石。
他屏住呼吸,一時間無法再懷疑方才所說的目標是否遙不可及,只是覺得這樣說話的楊剪很帥,很好看。是輕狂?是理想主義?總之那種坦然的篤定太吸引人,李白甚至認為,這